他側着頭低着細細看她,入眼是小巧的耳,淺淺的呼吸之間因着距離的拉進生動的噴薄在上方,嬌俏的紅了。
琥珀色的眸透着繁複的紋理,驟然流星匆匆掠過,快得消彌不見痕迹。
【系統,你不幹人事。】腦海裡,楚欺這樣說。
沈春朝疑惑,擡眸看他。似被她突然的動作驚到,拖地褲褲邊摩擦地闆的細微聲悄悄入耳,他慣性往後退。
她挑眉,柔和的面色染上了侵略感:“你在怕我?”
青年的唇很薄,也很是蒼白,嘴角往下壓去,似輕輕的抿着。像被欺負的小狗,額前的碎發随着風淺淺耳動,更覺得無辜。
【宿主,宿主,回神了。】系統在腦海中提醒楚欺。
“啊。”他呆。
沈春朝雙手插進褲兜,淡淡的想,這樣的楚欺格外乖巧。
但,下一秒她看着被捧起的手,默默收回了剛才的話。
他還是那個聰明勁,很快的動作,一個殘影,雙手被一雙白中透粉的手掌握住,他的手掌呈向上的方式,虔誠的像是供奉神佛的信徒。
可他不是,他是偷取心髒的獵人。
而她陷入愛河,甘願奉獻。
“你覺得呢?”他反問。
【宿主,你好會。】系統目瞪口呆。
貼着她手的溫度很高,甚至滾燙炙熱的會讓人有不自在的落荒而逃感,可沈春朝從不是這樣的人。她才不要退無可退,她隻會把别人逼了又逼。
比起他的大手,她的手顯得纖弱又無力,是被禁锢的那個,她眉頭微皺,輕笑。
被動的手指穿插進他在外包裹着她的十指,漂亮的禁锢者終于也伸長了纖長的脖頸,無力的呻吟。
她手下用力,張揚的使皮膚下青色的脈絡更為明顯,蓬勃的意氣風發。
“我覺得這樣才好。”她微微一笑,說得話驢頭不對馬嘴。
指節交織,她是攻勢的、極近逼迫的一方,可能是自從覺醒後她發現自己是被刻畫的柔弱似水,她不甘,她憤恨,以至于如今極近偏激的想要擺脫被掌控着的身份。
手指抽出,楚欺看着空蕩蕩的手晃晃回神。
他想,這樣也好。
“那加個聯系方式?”楚欺晃了晃手機。
這次沈春朝沒拒絕,掃了碼加上了。
在看到那黑色的頭像時一頓,頭上看着像是他的背影照,黑色連帽覆蓋,漆黑的與下雨的黑夜融為一體。
而他的昵稱是:楚楚可欺。
她恍惚的呢喃,這四個字熟悉的久遠,指尖落在那四個字上,小聲:“楚欺。”
【統,她看見了。】楚欺在腦海中對系統說。
【宿主,你故意的?】
【也不都是,這個我也挺喜歡的……你不覺得很順口嗎?】他找補的補充,沒說出自己對那四個字來自靈魂的輕顫。
她在喊他,所以他去看她去回應她:“嗯。”
睫毛輕顫,那股不受控制的戰栗逐漸遠去,她恢複平靜。
隻是在想,果然,刻在骨子裡的還是會一遍遍複現。
手指捏上他黑色衣角,指腹按壓,短暫停留就翩翩離去。
她淡聲:“沒事。”
楚欺點頭,面上無波無瀾。
【統,她這是,主動湊近我了?】楚欺屬實想不明白沈春朝的操作。
【是的吧。】系統不确定答道。
楚欺暗暗摩挲衣角,來回把玩,仔細揣摩沈春朝的用意。
“那個,我要走了。”沈春朝委婉提醒,所以他是不是也應該出去還讓她鎖門。
“走呀,好呀,馬上。”楚欺身子往外挪去,出了外面好大一隻站着,頭往裡面看。他疑惑:“走呀。”
沈春朝有瞬間的無語,不是,他故意的。
【宿主,你臉皮何時這般厚了?】系統忍不住調侃嘲笑。
楚欺狀似呲牙反擊:【還不是你逼得。】
啧,系統不敢說什麼了。
聽着他們的對話,沈春朝眸子染上了笑意。從前的楚欺就是這般厚臉皮的樣子,甚至厚到他反客為主還要說那是她的榮幸。
輕狂的好似到了自以為是的地步,但少年,大概就是這樣驕傲到耀眼。
沈春朝鎖上門,邊轉身邊準備手指捏着背帶準備把包背到自己背上。今天她穿的休閑,背的是個複古雙肩包,是她喜歡的風格。
卻被楚欺快了一步,皮質細帶被他勾着到了他手中,他解釋:“這種事怎麼能讓女生來?”
他說的好似沒什麼毛病,可放在兩人如今的關系是個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