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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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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晚桑點點頭,低聲說道:“三姑娘,奴婢懷疑,吳福貪污的銀兩,可能與柳夫人的死有關。”

謝依雲聽了,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手指緊緊攥住賬冊,指節發白。她低聲喃喃:“母親……?”

謝依雲帶着夏晚桑來到老夫人的院子。老夫人正坐在主位上,手中撚着一串紫檀佛珠,珠子一顆顆滑過指尖,發出細微的摩擦聲。

“祖母,孫女有事禀報。”謝依雲上前行禮。

老夫人緩緩睜開眼睛,目光在謝依雲和夏晚桑身上掃過,語氣平靜卻帶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什麼事?”

謝依雲将賬冊遞給老夫人,低聲說道:“祖母,晚桑在賬房查賬時,發現了吳福做的陰陽賬本。他貪污了大量銀兩,數額巨大。”

老夫人接過賬冊,仔細翻看,眉頭漸漸皺起:“這些賬目……确實有問題。”

她擡頭看向夏晚桑,語氣中帶着幾分冷意:“晚桑,你說說看,這些賬目是怎麼回事?”

夏晚桑上前一步,語氣平靜而清晰:“回老夫人的話,奴婢在賬房查賬時,發現吳福做的陰陽賬本。他貪污了大量銀兩,數額巨大。奴婢懷疑,這些銀兩可能涉及到柳夫人的死。”

老夫人聽了,眉頭皺得更緊,語氣中帶着一絲震驚:“吳福?他可是在這個府裡待了二三十年呐。”

謝依雲連忙說道:“祖母,孫女起初也不敢相信,但查證後發現确實有問題。孫女擔心,若是任由這些人胡作非為,府中的賬目隻會越來越亂。”

老夫人沉默了片刻,目光再次落在賬冊上。她翻看了幾頁,眉頭皺得更緊,語氣中帶着一絲冷意:“依雲,這事你怎麼看?”

謝依雲咬了咬嘴唇,低聲說道:“祖母,孫女起初也不敢相信,但查證後發現确實有問題。”

老夫人點點頭,目光再次轉向夏晚桑:“晚桑,你說說看,這事牽涉到誰?”

夏晚桑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回老夫人的話,這批藥材的采購是由吳福負責的。奴婢查證後發現,吳管家與城中的藥材鋪有私下往來,且賬目上的價格明顯虛高。”

老夫人聽了,眉頭皺得更緊,語氣中帶着一絲震驚。

老夫人坐在主位上,手中的佛珠依舊在轉動,她的臉上看不出喜怒,隻是微微閉着眼睛,仿佛在沉思,又仿佛在等待什麼。

吳福跪在廳中央,額頭緊貼地面,臉色蒼白如紙。

他的面前散落着幾本賬冊,正是夏晚桑查出的陰陽賬本。

他的手指緊緊攥住衣角,指節發白,嘴唇微微顫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吳福。”老夫人的聲音平靜卻帶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我們侯府自認待你不薄吧?你的家人都是我們安置的,你還敢貪污?”

吳福擡起頭,目光在老夫人和謝依雲之間遊移,眼中滿是驚恐和絕望。他咬了咬嘴唇,聲音顫抖:“老夫人,奴才……奴才冤枉啊!這些賬本……一定是有人陷害奴才!”

老夫人冷笑一聲,目光如刀般射向吳福:“冤枉?這些賬本上清清楚楚地寫着你的名字,每一筆貪污的銀兩都記錄得明明白白,你還敢說冤枉?”

吳福的臉色更加蒼白,額頭上的冷汗順着臉頰滑落。他知道,自己再怎麼辯解也沒用了。這些賬本是他親手做的,每一筆貪污的銀兩都記錄得清清楚楚。

他原本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卻沒想到會被一個丫鬟查出來。

“老夫人……奴才……奴才知錯了……”吳福的聲音帶着幾分哭腔,仿佛一隻被逼到絕境的困獸。

老夫人沒有理會他的哀求,目光轉向一旁的李季兒。

李季兒站在一旁,臉色蒼白,手指緊緊攥住帕子,指節發白。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卻強裝鎮定,不敢與老夫人的目光對視。

“季兒。”老夫人的聲音平靜卻帶着一絲冷意,“這件事,你怎麼看?”

李季兒心中一緊,連忙上前一步,聲音帶着幾分顫抖:“母親,兒媳……兒媳不知情。吳福雖然是府裡的管家,但他的所作所為,兒媳并不知情。”

老夫人冷笑一聲,目光如刀般射向李季兒:“不知情?吳福是你的心腹,他的所作所為,你會不知情?”

李季兒的臉色更加蒼白,嘴唇微微顫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知道,自己已經被逼到了絕境。

吳福的貪污案一旦被查清,她的那些見不得光的勾當也會随之暴露。她必須想辦法脫身,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母親……”李季兒的聲音帶着幾分哀求,“兒媳真的不知情。吳福雖然是府裡的賬房管家,但他的所作所為,兒媳并不知情。”

老夫人沒有理會她的辯解,目光再次轉向吳福:“吳福,你還有什麼話說?”

吳福擡起頭,目光在李季兒和老夫人之間遊移,眼中滿是絕望。他知道,自己已經被逼到了絕境。如果再不說出真相,等待他的将是更加嚴厲的懲罰。

“老夫人……”吳福的聲音帶着幾分顫抖,“奴才……奴才願意招供。這一切……都是二夫人指使的!”

李季兒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手指緊緊攥住帕子,指節發白。

謝妙雲踏進正廳,聽到這話,臉色蒼白,尖叫道。

“吳福,你胡說什麼!”謝妙雲的聲音帶着幾分尖銳,“我娘什麼時候指使過你?”

吳福冷笑一聲,目光如刀般射向謝妙雲:“二小姐,這些年,您指的衣裳,首飾哪樣不是京城最好的,您心裡清楚。那些銀兩,難道是天上掉下來的嗎?”

謝妙雲的臉色更加蒼白,嘴唇微微顫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戌時的梆子剛敲過三響,謝淼踏着夜色匆匆穿過垂花門。

侯府檐角懸挂的琉璃宮燈在風中搖晃,将他的影子撕扯成支離破碎的暗色綢緞。

正廳裡燭火通明,隔着雕花窗棂望去,李季兒跪在青磚地上的剪影被燭火鍍上一層金邊,發髻上那支點翠鳳钗的流蘇正簌簌顫着,像是寒風中即将折斷的枯枝。

"給母親請安。"謝淼跨過門檻時,官袍下擺的雲雷紋在燭光中忽明忽暗。

他敏銳地注意到大哥謝缪的皂靴正不自覺地碾磨着地磚縫隙,而侄女謝依雲垂在身側的指尖正死死掐着石榴紅裙裾,絹紗上掐出數道月牙狀的褶皺,而女兒妙雲和和夫人跪坐在地上。

老夫人轉動着手中的紫檀佛珠,十八顆菩提子碰撞的脆響在寂靜中格外清晰。"前日你遞上去的折子,說要為北疆将士請饷。“

她忽然開口,目光卻落在李季兒發頂,"今查到有筆8萬兩銀子流入永泰錢莊。"佛珠突然停在虎口處,一顆血珀珠子正對着李季兒蒼白的臉。

謝淼的喉結動了動。

他分明看見李季兒耳後新染的茉莉花膏正沁着冷汗,在燭火下泛着珍珠母般的光澤。三日前她撒嬌說要給妙雲添置嫁妝時的笑靥猶在眼前,此刻那抹胭脂卻像凝固的血痂。

"母親明鑒。"李季兒突然直起身子,鑲金護甲劃過青磚發出刺耳的聲響,"那些銀錢......"話音未落,李季兒的繡鞋突然打滑,腰間玉佩撞在黃花梨圈椅上,發出玉石相擊的清響。

老夫人渾濁的眼珠轉向角落的鎏金銅漏,戌時的最後一滴水正懸在龍首滴嘴處。

"上個月初七,你帶妙雲去寶華寺進香。"她枯槁的手指突然攥緊佛珠,"主持說你在功德簿上添了八百兩香油錢,用的卻是西北軍需的官票。"

謝淼的後背霎時滲出冷汗。

他想起那日下朝時,李季兒特意等在朱雀門外的青帷小轎,轎簾掀開時飄出的沉水香裡混着錢莊特有的銀錠氣息。

此刻那香氣仿佛還萦繞在鼻端,化作毒蛇鑽進官袍的雲紋裡。

"爹爹!"謝妙雲突然撲向謝淼的皂靴,金絲牡丹裙裾在青磚上綻開凄豔的花,",您知道的二皇子的聘禮單子......"

"住口!"老夫人猛地将佛珠拍在案幾上,血珀珠子迸裂開來,在燭光中劃出數道猩紅的弧線。

謝淼看見其中一顆正滾到依雲裙邊,被石榴紅的錦緞襯得像粒凝固的血珠。

李季兒擡起頭,眼中滿是淚水,聲音帶着哭腔說道:“老爺,我……我一時糊塗,犯下大錯。”說着,她又低下頭,哭得更厲害了。

老夫人接着說道:“你居然敢投資二皇子,你不知道聖上最厭惡結黨營私嗎?謀取私利。證據确鑿。”老夫人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是被氣得不輕,“她做出這種事,是想把侯府拉下馬嗎?”

謝淼聽完,臉色也變得陰沉起來。

他來回踱步,思考着該如何處理這件事。他深知侯府的名聲至關重要,此事若傳揚出去,必定會對侯府造成極大的影響。

“母親,此事萬萬不可聲張。”謝淼停下腳步,對老夫人說道,“先把事情查清楚,看看還有沒有挽回的餘地。”他又看向李季兒,眼神中夾雜着擔憂與無奈。

老夫人原本就因憤怒而漲紅的臉此刻更是陰沉得可怕,她狠狠地瞪着李季兒,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其吞噬。

“這個時候你還要包庇她?”老夫人的聲音尖銳而高亢,在庭院中回蕩,驚起了栖息在枝頭的鳥兒。

“皇帝還在,正是龍精虎猛的時候,你們卻要去巴結皇子,你們這不是想把侯府拉下馬嗎?”

李季兒這時低低地笑了起來,那笑聲中滿是嘲諷與不屑。

“哼,這個時候就嫌我把侯府拉下馬了?”她微微擡起頭,目光毫不畏懼地直視着老夫人的眼睛。

“老夫人,你的青山綠雀一兩就要三百銀子,夠一戶平常人家幾年的家用了。你可知道這個錢從哪裡來?”她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呵呵,就憑堂堂侯府的地契、田莊,還有他們倆的俸祿,你覺得能維持整個侯府的運作嗎?”

老夫人被李季兒的話噎得說不出話來,隻能恨恨地盯着她,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

李季兒這時緩緩站了起來,她身姿挺拔,昂着頭,宛如一隻驕傲的孔雀。

“當年,”她的聲音忽然變得低沉,帶着幾分回憶的苦澀,“你拉着我的手,說我主持中饋有毅力,想把我嫁給大哥。”她的眼神漸漸迷離,仿佛回到了那段遙遠的時光,“我滿心歡喜,以為找到了歸宿。可是大哥卻與黃季芳看對了眼,他們的事情爆發以後,我還天真地以為你會把我嫁給大哥。”她的眼中閃過一絲自嘲,“沒想到,你卻另做選擇,選了其他侯府。”她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情緒,“沒關系,我認了。”

“可是後來,”李季兒的聲音陡然提高,眼中閃爍着憤怒的光芒,“這個時候,你又拉着我的手,說把我嫁給謝淼。我也想好好過日子啊,你美其名曰把府中中饋交給我管,可實際上呢?你心疼謝依雲,不過是把我當個管家而已,讓我帶着她曆練。這些我都可以不在乎。”她的眼眶微微泛紅,聲音也有些顫抖,“可是你不該把我的妙雲這麼踐踏啊,就這麼輕易地把她嫁出去,一個四五品的小官?你的依雲可以成為皇子妃,我的妙雲為什麼不可以?。”

李季兒的話如同一顆顆重磅炸彈,在衆人心中激起千層浪。

謝淼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她咬着嘴唇,想說些什麼,卻又被李季兒的氣勢壓了回去。老夫人的身子微微顫抖着,她似乎想要反駁,卻又找不到合适的言辭。

微風輕輕拂過庭院,吹起了李季兒的發絲,她的眼神中滿是不甘與憤怒。

“我為侯府盡心盡力,這些年操持着府中的大小事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她的聲音有些哽咽,“我把妙雲當作心頭寶,含辛茹苦地養大,就盼着她能有個好歸宿。可你呢?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考慮過妙雲的幸福嗎?”

老夫人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複了威嚴。“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侯府的大局着想,你不要隻想着自己的兒女私情。”她強裝鎮定地說道。

“大局?”李季兒冷笑一聲,“什麼是大局?把我的女兒當作籌碼,去換取侯府的利益,這就是你所謂的大局?”她的眼中滿是失望,“妙雲還那麼年輕,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你卻這麼草率地決定了她的命運。”

謝淼這時終于忍不住開口了:“李季兒,你不要再說了。母親這麼做肯定有她的道理,我們做晚輩的應該理解。”她的聲音雖然溫和,但卻帶着一絲不容置疑的口吻。

“理解?”李季兒看向謝淼,眼中滿是嘲諷,“如果是謝依雲,老夫人會這麼輕易地把她嫁出去嗎?”

謝淼被問得啞口無言,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正廳裡陷入了一陣死寂,隻有微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李季兒的胸口劇烈地起伏着,她的情緒依舊十分激動。老夫人的臉色陰晴不定,她似乎也被李季兒的話觸動了内心深處的某根弦。

“我承認,我在處理妙雲的事情上可能有些不妥。”老夫人沉默了許久,終于開口說道,她的聲音有些沙啞,“但我也是為了侯府的未來考慮。如今這世道,侯府想要安穩,就不得不做出一些犧牲。”

“犧牲?”李季兒苦笑着說,“為什麼總是要犧牲我的女兒?為什麼不是謝依雲?她也是侯府的千金,為什麼她就可以安然無恙,而妙雲卻要成為犧牲品?”

老夫人歎了口氣:“我們侯府既然選擇了一個皇子,另一個皇子就不可能投資,牆頭草是當不了的。”

“你這不過是借口!”李季兒憤怒地打斷老夫人的話,“你就是偏心,你一直都偏愛謝依雲。這些年,府中的好東西都緊着她,連學習管家之術,也是讓她在一旁清閑地看着,而我卻要累死累活地操持一切。”

謝淼皺了皺眉頭:“李季兒,你這話就說得過分了。母親對我們都是一視同仁的,這些年你為侯府做的貢獻,大家都看在眼裡。”

“一視同仁?”李季兒冷笑道,“如果真的一視同仁,就不會在婚姻大事上區别對待。我為侯府付出了這麼多,得到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老夫人緩緩閉上了眼睛,似乎有些疲憊。“好了,都不要說了。事情已經這樣了,再說也沒有意義。”她睜開眼睛,眼神中透着一絲無奈,“妙雲的婚事已經定了,不能更改。至于你說的中饋之事,以後我會重新安排,不會再委屈你。”

李季兒看着老夫人,眼中滿是絕望。她知道,妙雲的命運已經無法改變,再多的争吵也無濟于事。她緩緩轉過身,腳步沉重地離開了庭院。夕陽的餘晖将她的身影拉得長長的,顯得無比落寞。

謝淼看着李季兒離去的背影,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

他想說些什麼安慰李季兒,卻又覺得任何言語都顯得蒼白無力。老夫人望着庭院的天空,神色複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場關于侯府利益與親情的紛争,似乎暫時畫上了句号,但卻在每個人的心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傷痕。

“都散了吧。”老夫人揮了揮手,對衆人說道,“此事誰也不許再提,若有洩露,家法處置。”衆人紛紛點頭,退出了正廳。

謝淼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椅子上,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他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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