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殊晔趕緊倒了水,喂給她喝。邱遠志反應過來,趕緊湊過去對她說:“小夢兒,看看我是誰?”
江殊晔見狀,将李夢令扶起,将她安置一個舒服的姿勢坐好,便也不打擾他們,轉身去廚房給李夢令準備吃的。
“邱爺爺?”
“哎,還好好的,謝天謝地,要不我都不知道怎麼跟你外公交代!”邱遠志說着激動地有點想落淚。
“是外祖父讓您來找我的嗎?”李夢令問他。
“可不是,他可擔心你了!你說說,怎麼就受傷了呢!”
“嘿嘿,一點小傷,您别逗我,咋還哭上了?”李夢令調笑他。
“什麼小傷,小命差點搭上!”邱遠志沖她扮兇臉。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您答應我,不能跟外祖父他老人家說。”
“看你表現!”邱遠志像哄小孩一樣給她做了個鬼臉。
“那我好好表現!”
“這還差不多!”
祖孫兩個笑得開懷,周太醫看他們叙舊差不多了,便試探開口:“邱老爺?讓我給姑娘把個脈,看看她的毒性控制得如何?”
邱遠志見狀給他做了個請的姿勢,說:“有勞!”
江殊晔很快就帶着一碗粥過來,這是周太醫早就讓他吩咐人做好,一直溫在鍋裡,想着等李夢令醒來就可以喝。如今的不冷不熱的碎肉蔬菜粥,剛好适合喝。
周太醫把完脈,又翻看了李夢令的眼睛,說:“毒已經控制住了,但是身體還是很虛弱,要慢慢調養。”
“多謝周太醫。”李夢令開口道。
周太醫擺手,表示他做的不算什麼,多虧了邱老爺給的解藥,江大人和常玉山前輩也幫了不少忙。
李夢令聽得有些疑惑,還沒等她問出口,就被江殊晔打斷了:“先吃點東西再說吧!”
“對對,先吃點東西,也好更快恢複。”
江殊晔将粥遞給丫鬟手裡,讓丫鬟服侍李夢令吃東西。然後對周太醫說:“常老先生請您過去一下。”
“哦?那我這就去找他。”周太醫聞言就出去,直奔常玉山居住的客房,半路卻又被江殊晔喊住:“周太醫,情急之下拿常老先生做借口,還請見諒。”
周太醫看他這樣子,心中明白他有話要單獨說:“大人請講!”
“毒雖然解了,但是您之前說這種毒藥十分消耗身體,不知道,現在有了解藥她的身體如何?會不會恢複的以前狀态。”
周太醫聞言笑了笑說:“這毒确實傷及五髒,尤其腸胃和肝腎,但好在已經及時服下解藥。若說真有什麼遺症?悉心修養一段時間,當與常人無異。”說到這裡他又頓了頓說:“大人放心,也不會傷及子嗣。”
江殊晔聞言愣了一下,解釋道:“您誤會了!我是想問,會不會影響她練武。她從小練武,若因此受到影響,肯定會因此十分難過。”
不過,雖然他沒想到過子嗣的問題,周太醫提到不會影響,他心裡還是高興的。盡管他明白對此刻的李夢令來說,能不能繼續練武或許比子嗣更重要。
周太醫愣了一下,又哈哈大笑起來:“是我想多了,隻要悉心調養,一切都不成問題!”
常玉山醒來打開門就看見這兩個人在他門口有說有笑的,便問道:“怎麼跑我這說起悄悄話?怎麼,那丫頭沒事兒了?”
“沒事了,沒事了,多虧了您老見多識廣,慧眼”識解藥,這會兒正吃東西呢!”
常玉山聽完哈哈大笑起來:“還是底子好,這就醒了?我去瞧瞧!”
“常老前輩且慢!”周太醫叫住他,問道:“請問您是否認識一位朋友,名叫周決明,字仁誠?”
“你說,決明大哥?周決明?當然認識,那也算的上是我的老師!”常玉山許多年沒有聽見故友的名字,一時有些激動,追着問他:“你也姓周,難道?”
“常師叔!”周太醫朝他拜了拜,說:“周決明是我父親的名諱。他生前經常念叨起年輕在外遊曆的事情,最常說的就是您和秦姑姑。”
常玉山聽完,似乎回憶起十分久遠的事情,心中感慨萬千,拍了拍他的肩膀:“難得,這世上還有人記得她!你不說,我都快想不起來那段日子了!”
然後又打趣道:“沒想到,周大哥的孩子都這麼大了!你不錯,獨當一面了!比你父親強!”
周太醫謙虛了幾句,但畢竟他們認識的時候都是十幾二十幾歲的小夥子,他現在都快四十了,着實沒什麼好驕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