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之緣在網吧的沙發上腰酸背痛地睡了幾個小時，便被外面吵醒了。

通宵的人還在奮戰，鍵盤劈啪作響。陳之緣見狀去老闆那要了碗泡面和幾根火腿腸。他把火腿腸塞進包裡，追着劇吃完那桶泡面，給老闆結了賬。

可能他是這裡唯一一個在網吧看劇的人。

一大早，保安大爺再次見到陳之緣有點意外，他皺皺眉頭，意識到這個少年人的目的可能不像他昨天聲稱的那樣簡單。

這個年輕人徑直向他走來。

“大爺，黃海旺是不是因為唐人街死了個小女孩，于是回來的？”陳之緣開門見山。

大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老頭生硬地回複。

“你打聽一個死人幹什麼？”

不等陳之緣回答，他繼續皺着眉開始趕人：“昨天我看你是個孝順孩子才跟你說那麼多，别再問了，趕緊回家去！”

好在陳之緣不在乎他的态度，看他的反應便能确定這事八九不離十。

他好脾氣地走了。這次他回頭看去，大爺在身後蹬着他的背影，看起來生機勃勃，比夢裡正常多了。

陳之緣沒有前往公交站，而是去了村裡的小賣部。昨天門衛說過黃海旺喜歡上這來買煙。

“老闆，你知道黃大師住哪嗎？黃海旺。”陳之緣進門便問。

“不知道，我跟他不熟。”買煙的中年男人不耐煩地回答。

“而且他已經死了。”

“——你到底買不買東西？”

“買，我要瓶冰可樂。”陳之緣連忙說。

男人收了錢，又把可樂遞給他。這才說：“你打聽他幹什麼？你家親戚？”

“不是，我本來想找他算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