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離恢複這麼久了,還沒有嘗試過運起自己周身的靈力。
他聽到酒弄這些話,開始有些蠢蠢欲動。
“試着運力看看。”酒弄也看出他的新奇,指導着他運起體内的靈力,教他如何控制這些靈力,如何使用。
桑離雖以前有魔魂教着,但那時候終歸隻是個小妖,沒有多少的能耐,也發揮不出多少力氣,所以才會被凡人抓回去。
之後吸收了自己的怨氣,有酒弄相助,得到了自己的心髒,實力增強之後,也給自己報了仇。
再然後,得到妖神靈力一縷,在心髒處盤旋,支撐着他的身體行動。
直到前不久被國師以陣偷走。
酒弄道:“聽本座的話,本座讓你把靈力送到哪去,你就送到哪去。”
桑離愣愣地點頭,他垂眸,瞧着自己掌心泛光的一團。
他還從沒見過這麼大的光團。
随着酒弄的開口,什麼八卦位,什麼穴位,桑離一個字都沒有聽懂,但就好像本能地知道這些位置在哪,亦或者是有什麼東西在指引着他,他自然而然地将靈力輸送過去。
一個周期運作完畢,他明顯感覺到身體輕盈許多。
“好厲害!”桑離驚呼一聲,他将光團亮出來,又收回去,說道,“我好像感覺到靈力的存在了!”
“我現在是不是變得很厲害了?”
酒弄聞言,勾了下唇,給他潑了道冷水:“隻是會感應靈力的存在,算不得厲害,恐怕現在重傷狀态的薛景都能輕松把你打敗。”
一聽,桑離喪氣道:“他有這麼厲害的哇?”
“倒也不是,隻是你現在學的這些……都是基礎。”大抵是瞧着桑離垂頭喪氣的他自己心也軟了,酒弄沉默了片刻,又開口安慰道,“不過你的速度很快,應該不久之後就能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
桑離馬上笑嘻嘻說:“那是!我一定會變得很厲害的!”
妖神的上限,就是沒有上限。
酒弄在尚還清晰的記憶裡,從未記憶和妖神有過牽扯,不過他也能從屬下的話中得知一些消息。
在他屬下口中裡的妖神,是個天真爛漫的神,和周圍的一切都很親近,也養成了天真的性子,從不對人設防。
不過妖神自身靈力又強,還不容易死,也不會有什麼東西不長眼睛去害他。
在當初酒弄的眼中,妖神就是個被天道寵愛的孩子。
而他對妖神并不感興趣。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才叫這麼天之驕子的妖神淪落至此,甚至在酒弄這被當成小孩子養。
他很好奇。
“哥哥?哥哥!”見酒弄似是出了神,桑離提高了聲音,才把酒弄的思緒拉回來,他問道,“哥哥在想什麼都出了神了?”
“沒事。”酒弄問他,“你是有什麼問題嗎?”
桑離也收回思緒,他瞧着空空如也的懸崖,問酒弄:“我不知道為什麼這些靈力要全跑進我的身體裡,這裡不是他們成長的地方嗎?”
“為什麼他們要舍棄這裡,主動跑到我身體裡呢?這裡的靈獸又去了哪裡?他們想要我做什麼呢?”
桑離有好多的問題都想不明白。
酒弄沉默了會兒,道:“你可以自己去問問他們。”
“問?”桑離瞧着空空如也的懸崖,不知道酒弄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靈力是自己跑進你身體裡的,你可以問他們。”酒弄雖然心裡已經有了猜測,但那猜測也隻是猜測,還是得看桑離能問出什麼。
桑離想着,問酒弄:“那我如何問他們呢?”
“你既然能感應到他們的存在,你就能問。”
酒弄說得話有些不夠清楚,桑離似懂非懂,他想了下,幹脆盤腿坐在地上,閉起眼睛努力去溝通自己身體裡的靈力。
酒弄在一旁站着,像是守護,又像是在觀察着什麼。
過了很久,桑離才隐約找到了一點訣竅,他拉住身體裡的那絲靈力,任由其将他拽入了一個奇怪的空間。
那個空間亮堂堂白茫茫的,邊緣朝着空中逸散出去,沒有實際的邊。
瞧起來像是霧一般。
桑離瞧着瞧着,大概猜出來這就是在長告山的那一個靈力柱了。
那麼大的靈力柱,到了他的身體裡居然就隻有這麼一小點,真的全都到他的身體裡了嗎?
似乎是能聽見桑離的聲音,半空中傳出來一個人聲道:“長告山所有的靈力都到這裡來了,妖神大人,可是覺得還不夠?”
桑離被突然響起來的聲音吓了一跳,他眨眨眼睛,問道:“這是在我的身體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