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遭冷遇的堂老爺十分不滿地翻了個白眼。
想他也是風光了大半輩子,好不容易爬到如今這個地位上,還要被兩個小屁孩甩臉色。
但凡這久先生是當年那位他也就忍了,這不過就是個徒弟,又有什麼好顯擺的?
堂老爺甩袖而去,臨走前吩咐下人好生看着,如果兩人出來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他,這才轉身往自己兒子的房間走去。
堂正秀太大的體量,上午那麼一摔,直接就摔傷了身體,好在骨頭沒受影響,就是需要在床上躺些日子。
堂老爺心疼得很:“我滴親兒子,你現在感覺如何了?”
堂正秀哼哼唧唧地:“爹,我渾身都疼,這幾天可得吃點好的補補身體才行了。”
堂老爺忙道:“那是,那是,那當然是應該的,傷了身就得吃點好的才能補回來。我的兒啊,你怎麼這麼倒黴?”
他琢磨着道:“正好久先生來了,得讓他幫你看看,除除這黴氣。”
堂正秀一聽,就想到了今天瞧見的那道秀麗臉蛋:“爹,這久先生什麼人?”
堂老爺也不瞞着,解釋道:“當初爹遭人設計,着了别人的道,上面又沒有人,被一群當官的欺負,差點連腦袋都要給人摘了去,好在遇到了當初的久先生,他略施小法就叫我保全自身,還給爹指明了方向,爹才有如今的家業。”
“這麼厲害?但那個久先生看着那麼年輕?”
“他長得和當年那位久先生極像,不過并不是那位久先生,你看爹我都老了,那久先生也早該老了,你早上出來得晚,現在這位是久先生的後輩。”
“那他旁邊那個?”
“也是弟子之一。”
終于提到了重點,堂正秀端起笑來:“我尋那個叫什麼……什麼公子的那個長得怪合兒子眼緣的,爹你想想辦法,兒子想和他交個朋友。”
“你說的是桑離?”堂老爺卻苦了臉色。
換作其他人,堂老爺還能給他這兒子想想辦法,可桑離……
剛剛什麼情況他都看得一清二楚,久先生最寵最疼的便是這桑離,桑離一要吃果子,便要上果子,桑離困了,正事也得延後,哪是他想要結識就能随便結識的?
但兒子又在求……
堂正秀喜歡得緊:“我覺得桑離特别合兒子胃口,而且我們交上朋友,爹和久先生的關系也會更好不是?那久先生都願意和我們交好,又怎麼怕他弟子和我做朋友?”
堂老爺想想也是,而且桑離要是跟在久先生身旁,到時候又要睡覺又要吃東西的,多耽誤他們幹正事?
正好借這個機會還能把桑離趕旁去。
他點頭答應下來:“那爹就去試試好了。”
“謝謝爹!”
應了堂正秀的請求,堂老爺走出房間,又開始苦惱要怎麼和久先生開口。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這時下人來報有人求見。
堂老爺問道:“何人來見?”
“一個江湖術士,說是有關于久先生的事,老爺一定會感興趣的。”
堂老爺眉頭一皺。
久先生的事他未曾和别人說過,這哪裡的江湖術士,怎麼就知道久先生的名号?
而且他會感興趣?
雖說堂家承了酒弄的幫助這麼多年,但他們對酒弄的一切都概無所知,隻知道應該喊他久先生,若有求于他需要他幫忙,他自然會來,并不需要任何的請喚。
一旦久先生出現,那些阻礙他們他們想解決掉的人,或是什麼棘手的事情,久先生一一都能解決掉。
就像神明一般。
而除了這些,他們對久先生的了解确實全無。
如今有個人說他知道久先生的事,堂老爺确實動心了。
隻思索了片刻,堂老爺便将人請到他的房間細談。
來人戴着一副面具,黑鐵鑄就,個子不高,背着一把重劍,束着高高的馬尾,雙眼明亮,瞧着像什麼俠士,出聲清朗,一見堂老爺便道:“倘若不按在下說的去做,閣下必死無疑。”
堂老爺一聽,臉色頓變:“你胡說什麼?給我滾出去!”
“急甚。”男子不緊不慢,又開口道,“你若不信,可以問問久先生,看他此次過來,是不是來取你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