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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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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接下一個跨行業合作的大型項目,周硯負責商務洽談,林溯主抓創意策劃。項目推進到關鍵階段,合作方突然臨時變卦,以創意“不夠新穎,缺乏市場爆點”為由,威脅要終止合作。

林溯看着自己熬了無數通宵打磨的方案被否定,攥緊拳頭,指甲幾乎掐進掌心。周硯察覺到他的異常,迅速擋在他身前,看向合作方代表:“創意是雙方溝通後定下的方向,貴方突然否定,是早有新合作意向,還是故意刁難?若要終止,按合同,違約金一分不能少。” 代表臉漲得通紅,支支吾吾。

回到公司,林溯陷入自我懷疑,周硯帶他到天台吹風。“小溯,你的創意是有溫度的,他們不懂是他們的損失。但我們不能被打倒,重新梳理,找新突破口,我陪你。” 林溯望着周硯堅定的眼神,點了點頭。

此後一周,兩人泡在公司資料室,調研合作方競品、分析市場空白。林溯重新設計創意,融入當下年輕人關注的“情緒價值”與“可持續理念”;周硯同步和合作方再次溝通,用新方案打動對方,成功讓項目起死回生。慶功宴上,周硯舉杯:“這杯敬我們,敬不放棄的彼此。” 林溯笑着碰杯,他知道,隻要兩人并肩,職場的風浪都可化作前行的動力。

林溯接到高中同學聚會邀約時,手指在屏幕上懸了許久。同學群裡那些或熱情或試探的消息,像小錘子輕輕敲他的心髒。周硯湊過來,指尖點了點屏幕:“想去就去,我陪你。”林溯擡眼,眸子裡晃着不确定的光:“他們要是……”周硯笑,把人圈進懷裡:“别怕,天塌下來,有我接着。”

聚會定在老城區的火鍋店,煙火氣混着記憶裡的青澀撲面而來。林溯剛進門,就被幾個老同學圍住,有人打趣:“林大設計師,可算把你盼來啦!” 寒暄聲裡,林溯看見角落坐着的陳默——高中時總愛跟在他身後問數學題的男生,此刻正用探究的眼神盯着他和周硯。

酒過三巡,不知誰起的頭,話題拐到“感情狀況”上。陳默晃着酒杯,醉醺醺開口:“林溯,聽說你現在和男生走得近,别是被帶壞了。” 包間裡瞬間安靜,林溯攥緊衣角,指甲掐進掌心,喉間像堵了團棉花。

周硯卻突然伸手,自然又堅定地摟住林溯肩膀,聲音清透:“我們很好。喜歡誰是個人選擇,無關對錯,也輪不到外人置喙。” 陳默臉漲得通紅,結結巴巴反駁:“我、我就是随口問問……” 其他人跟着打圓場,可林溯知道,周硯這話,是把所有可能的流言,都擋在他身前。

散場時,夜風帶着深秋的涼意,周硯把外套披在林溯肩頭。林溯輕聲問:“剛才你不怕他們更誤解?” 周硯垂眸,指尖蹭過他發紅的耳尖:“誤解是别人的事,我隻想讓你知道,不用獨自面對這些。” 林溯仰頭看他,月光淌進周硯眼底,像盛着整片銀河,他忽然伸手抱住周硯,把臉埋在對方頸窩,悶悶的聲音傳來:“周硯,謝謝你。”

回到家,林溯還在想着聚會上的插曲,周硯卻變戲法似的端出熱湯,碗沿飄着枸杞和桂圓,暖香瞬間裹住兩人。林溯舀了一勺,溫度從舌尖燙到心底,周硯湊過來吻他發頂:“以後不管遇到什麼,我都在。” 林溯笑,眼睛彎成月牙,在氤氲熱氣裡,把這句承諾,輕輕藏進往後的歲歲年年。

日子繼續往前,公司接了個非遺文創項目,林溯負責設計,周硯對接合作方。調研時,他們在古鎮遇見老手藝人,守着快失傳的藤編技藝。林溯看着那些細密如星河的藤紋,靈感瘋狂湧動,周硯則陪着他和老師傅聊到深夜,聽老人講藤條裡的日月、經緯中的傳承。

項目彙報會上,林溯的設計稿驚豔全場,把藤編元素與現代家居完美融合,周硯的商務方案也精準抓住市場痛點。可慶功前一晚,合作方突然提出修改核心設計,理由是“擔心受衆接受度”。林溯攥着設計圖,指尖都在發抖:“這是老師傅們的心血,改了就沒那股子魂了……” 周硯拍了拍他手背,轉身給合作方打電話,用數據和情懷據理力争,從工藝傳承聊到文化價值,直到對方松口:“再試試林老師的方案。”

那晚,林溯趴在周硯懷裡哭,為守護住的非遺溫度,也為總有個人,能懂他眼裡的光。周硯笑着擦他眼淚:“哭什麼,該笑,我們又赢了一場。” 林溯将人抱得更緊,窗外月光漫進來,照着兩個相擁的身影,把往後的路,照得亮堂堂的。

後來,藤編文創大賣,他們陪着老師傅上訪談節目,聽老人在鏡頭前說:“謝謝年輕人,讓老手藝又活啦。” 林溯看向周硯,對方眼裡的驕傲與溫柔,和他一模一樣。散場後,周硯把林溯堵在後台走廊,吻得他喘不過氣:“小溯,你看,我們一起做的事,多有意義。” 林溯紅着臉笑,他知道,隻要和周硯在一起,連時光都變得滾燙。

再遇陳默,是在春日藝術展。他看着林溯和周硯十指相扣的手,終于憋出句:“祝你們幸福。” 林溯笑着點頭,周硯也禮貌回應,擦肩而過時,林溯輕聲說:“你看,不是所有人都懂,但懂的人,會一直懂。” 周硯揉揉他腦袋,把人往懷裡帶:“走,去看那幅新的光影裝置,你肯定喜歡。” 陽光透過玻璃灑在兩人身上,影子交疊成畫,把所有的誤解、溫柔與奔赴,都藏進這滿目春光裡,歲歲長甯。

次日清晨,林溯和周硯到公司時,辦公區已飄着隐隐約約的咖啡香。項目組同事們瞧見他倆,眼神裡藏着打趣,有個年輕策劃師老遠就喊:“周總、林助理,可算把你們盼來啦!”

林溯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同事們簇擁到茶水間,咖啡機旁堆着半人高的鮮花,卡片上寫着“藤編天團,繼續發光”——是合作方送來的慶功禮。周硯倚在門框上笑,看林溯耳朵尖發紅,被同事們推搡着分糖果,陽光從百葉窗縫裡鑽進來,把這人周身的慌亂照得柔軟。

項目複盤會開成了小型慶功宴,PPT 裡插着藤編成品的美照,也藏着林溯和周硯熬夜改方案時,同事抓拍的“工作剪影”。周硯翻到那張照片時,刻意停頓兩秒,會議室裡響起憋不住的笑聲——照片裡林溯趴在桌上補覺,周硯正把外套往他身上蓋,窗外的月光恰好漫過兩人發梢,像幅偷來的溫柔畫。

“說說吧,這次最大的收獲。”周硯敲敲桌子,眼神掃過衆人,最後落在林溯身上。林溯想了想,指尖摩挲着咖啡杯沿:“是……看見老手藝活起來的樣子,也看見我們能握住的‘光’。” 周硯笑,把自己的咖啡推過去,杯沿相碰的瞬間,同事們默契地開始鼓掌,有人喊“在一起”,林溯猛地低頭,耳尖紅得要滴血,周硯卻大大方方攬過他肩膀:“謝大家成全,這項目獎全組請客,下班老地方火鍋!”

散會後,周硯被合作方臨時叫去溝通後續合作,林溯抱着文件回工位,發現鍵盤上躺着顆糖,糖紙印着藤編紋樣,旁邊貼便簽:“林助理的設計,讓我們相信老手藝能酷起來!” 他笑着把糖塞進嘴裡,甜意漫上來時,周硯恰好推門進來,身上還沾着外面的晨霧,卻把手裡的熱拿鐵精準塞進林溯手心:“走,帶你去看個驚喜。”

天台風有些大,昨夜的月亮早沉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淡金色晨曦。周硯掀開苫布,露出半面用藤編裝飾的牆,經緯間還挂着 tiny 的項目組合影,在風裡輕輕晃。“老師傅們說,要給我們留個‘青春紀念’,連夜編的。” 周硯聲音低下來,“小溯,我們做的事,真的在發光。”

林溯望着藤編牆,望着周硯眼裡的光,突然伸手抱住他。風把兩人的衣角吹得獵獵響,遠處傳來同事們催他們去開新需求會的聲音,可這一刻,天台的晨光、藤編的溫度、懷裡人的心跳,都成了比單子更珍貴的慶功禮,證明他們走的路,連時光都在偷偷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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