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後果很快也得由他自己吞。永島臨本來就才二十五六歲,平時又很注意鍛煉,精力也好,再經他這麼一縱容,越發被慣得花樣也越來越多。
有些事,如果沒在剛有苗頭的時候明确拒絕,發展到後面隻會更加不好開口。認真論來,阮雪舟這才算是第一次正兒八經談戀愛,萬事都覺得新鮮,但也總會有覺得不知道怎麼處理更好的時候。
怕傷感情是真的,受不住也是真的。前兩天突然經手了樁後輩團Anubis的事,連着兩天守着他們忙到淩晨才回家,終于得了兩天清靜,暫時逃避了一下醉生夢死的夜生活。阮雪舟嘗到甜頭,便打算再拖延一天,自在一天。
他對麻裡子說:“來,我們串下供。如果阿臨找你确認我去哪了,你一定一定要跟我統一口徑,就說我還是在忙Anubis演唱會的事情,真的走不開。”
麻裡子挑眉:“這是幹什麼?”
阮雪舟不好直說,委婉道:“啊,這個,就是……你不覺得,談了戀愛之後總得待在一塊,少了很多做自己喜歡事情的時間嗎?”
“這話說的,你們才交往幾天啊,看不出來你還挺有渣男潛質。”麻裡子面色狐疑,“如果你在搞二股愛,記得外面的人也要跟我報備,我好提前準備應對方案。”
阮雪舟:“……”
他無奈道:“我是那種人嗎……”
“逗你的,一個你都有點應對不來吧。”麻裡子瞅着他笑,“知道了,今天就先答應你。不過感情上如果真有什麼問題,還是兩個人一起解決吧。”
“嗯,等之後吧,慢慢想想怎麼說開好。”阮雪舟點了點頭,“今天已經告訴過他我在場館了,就容我再躲閑一天吧。我自己開車回去,不用送我。外面好像快下雨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離開他們聊天的休息室往外走時,阮雪舟深深的心虛,因為他今天錄了個人番組,人現在還在XTV的地盤上,看到每個穿着西裝的男人都覺得像是永島。
他本打算坐電梯走,快速從這裡消失,結果剛拐過轉角就看見真正的永島正在那裡邊和同事說話邊等電梯,隻得往反方向走,繞到樓梯間走下去。
剛進樓梯間下了幾層,身後突然竄出個鬼影拍他肩膀,阮雪舟以為是永島,轉身一看,卻是Anubis團的後輩。
“前輩!”後輩誠司以前是他的小粉絲,最後把自己追進了事務所也成了偶像,一見到他就叫得甜甜的,“前輩從九樓錄節目下來嗎,怎麼走樓梯啊。”
“是你啊,誠司。”阮雪舟松了一口氣,“怎麼走路沒聲音,吓我一跳。”
誠司拉着他在樓梯間聊了幾句,叽裡呱啦地一會兒說排演經過阮雪舟的指導順利了很多,一會兒又說他和隊長要去吃壽司那家店真的很不錯。阮雪舟耐着性子微笑聽了一會兒,見他話匣子打開刹不住車,便示意他邊往下走邊說。
這時誠司忽然又一拍腦門,說忘帶東西,一溜煙又竄了回去。
阮雪舟望着他的背影輕笑着搖了搖頭,繼續往樓下走了幾層,終于到了地下停車場的入口。
忽然又有人從後面拍他肩膀,阮雪舟以為是誠司追了上來,便說:“誠司,别鬧。”
身後卻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誠司又是哪個外面的野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