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雪舟拉住了他的手,輕軟地在永島的臉上親了幾下。
永島嗤笑了一聲,明顯不滿:“就這樣?”
阮雪舟和對視了一會兒,漸漸明白了永島真正想要的。
“在這裡,不好吧……”
“說謊騙自己男朋友的人,有資格讨價還價嗎?”
座椅被向後放了放,一管軟膏遞到了阮雪舟手中。
“說吧,今天為什麼說謊騙我,還躲我。”進行得差不多的時候,永島重新問。
阮雪舟艱難地開口:“我就是,今天想自己一個人待一會兒。”
“我們才剛交往半個月,你就進入傳說中那種下了班甯願待在車裡抽煙也不想回家見老婆的狀态了?”永島驚奇道,“我就那麼讓你膩煩嗎?”
“哪有人自己說自己是老婆的?”
永島很大度地把這個稱号讓了過去:“那你是老婆好了。”
阮雪舟哭笑不得:“不是不想見你,我就是感覺,有點……不太和諧?”
“還嫌不夠啊?是我不夠努力嗎,你不會打算再找一個替補隊員吧?”
阮雪舟徹底被他給氣笑:“是太多了,太過分了!你好煩!”
永島臨笑着抱住他,哄道:“知道知道,嗯嗯,是我過分。其實你就是還沒習慣而已,以後得習慣。”
“那也不能天天這麼……”
話音未落,他閉上眼睛身體痙攣了一下,安靜了一會兒,改口道:“嗯,還沒習慣……”
有一輛車子從遠處駛過來,遠光燈的刺激下,潮熱愈發洶湧。
永島從前隻覺得阮雪舟好像任何時候都是泰然自若、從容不迫的,走近了才知道他是一隻逗起來很好玩的布偶貓,再近一些,才知道一段關系裡,這隻貓比誰都無措。
他很喜歡看到阮雪舟在别人面前那份冷靜自持的樣子到了自己這兒就全都碎掉,每每讓他很有成就感,是獨享的快樂,阮雪舟隻會在最親近的人面前才這樣。
雨天車裡悶,永島開了換氣扇。
而後他摟着阮雪舟,很鄭重似的:“就最後過分這一次,以後我會收斂些,都聽你的。”
阮雪舟擡頭,眼睛裡還含着一層水霧,問:“真的嗎?”
永島點點頭,又搖搖頭:“喔……像隻是‘不要了,不要了’這種不能包含在内。你清醒狀态下說的才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