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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尾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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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紙後面傳來的他的聲音仍然平靜,麻裡子卻覺得心慌。

她醞釀了片刻,說:“他那樣離開沒有什麼理由,就隻是因為他薄情而已。雪舟,你就當他是個渣男,好嗎?”

“可是,我覺得有很多奇怪的地方。”阮雪舟遲疑了一下,“他的言行裡好像……”

麻裡子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哪裡有那麼多奇怪,你怎麼知道,你眼中能證明他對你有感情的那些事,不是他那時為了讓你幫他渡過難關在逢場作戲?雪舟,不要想象他會有什麼樣的苦衷、隐情,不要給他找借口,也不要再反省你自己哪裡沒做好。直接在你心裡把他打成一個渣男,認定一切都是他不對就可以了。你以為世上的女人們常常這麼做,是因為她們真的這樣認為嗎?不,這隻是一種生存策略,讓她們不必再把自己的精力浪費在沒完沒了的假設和回想上面。就這樣‘結案’吧,永島實際上是好是壞都無所謂,我隻希望這樣一錘定音下去,能讓你從此心裡好過一點。”

阮雪舟沉默了下來,翻了一頁報紙過去,麻裡子看不到他的表情。

她想這個家夥一定又鑽進了牛角尖裡,以為抓不住的上一個戀人,就是掌管着幸福鑰匙的那位“命中注定”,一生一次絕無僅有的那份真愛,若放任下去失之交臂,便會落得個抱憾終生的結局。

也許隻有多經曆幾段戀愛之後,他才會明白,分開就僅僅是分開而已,上天沒有功夫故意捉弄芸芸衆生中的哪兩個。錯過了的“真愛”,便不是“真愛”。

過了一會兒,他終于回答道:“我知道了。”

他合上報紙,留意到上面新的年号,不由得歎道:“已經是令和了啊。”

“是啊,已經進入令和年代了。”麻裡子收起了方才淩厲的氣勢,“不然,找人給你介紹幾個新的吧。要品性知根知底的話,我倒是想起來有個遠方親戚家的兒子也是……”

“還是算了。一個緩了這麼久,再多來幾次,還做不做正事了。”阮雪舟站起身往門邊走,“不說這些了,我還約了Anubis的人一起吃晚飯。”

說是要吃大餐,但其實那個後輩們嚷着想去的地方,嚴格來說更像是間酒吧。

剛踏入酒吧大門,還沒來得及和Anubis彙合,阮雪舟便察覺到一個年輕男人朝着他的方向走了過來。

待他走近,阮雪舟才借着吧台附近的光線看清楚了他的臉,原來是Zale的前任主唱。

一眼看過去,主唱發型和裝扮都變化不小,阮雪舟微笑同他打了個招呼:“好久沒見了,最近還好嗎?”

“這裡是朋友的店,我偶爾會過來駐唱,沒想到今天晚上會遇見前輩。”年輕人摸了摸鼻子,似乎是在為退社後依然習慣性叫了前輩感到幾許羞赧,“我請您喝一杯。”

兩人在吧台附近随意聊了聊近況,多是主唱在說,而阮雪舟淺啜着手中的長島冰茶認真地聽着。

“前輩,你不問我後不後悔嗎?”離開樽見事務所後,他過得不算順遂,和新公司之間磕磕絆絆,合約上也吃過不小的虧。

從前他總覺得自己人脈還算廣達,自己出來闖天下,才發現這些交際虛得厲害。現在Zale以四人團的形式繼續忙碌地活動着,而對他來說,忙碌倒成為了一種奢侈。

不免時常有人為他唏噓,說他以前與現在的生活相比,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你還這麼年輕。”阮雪舟卻隻是安撫,給人一種潺潺如水的安心感,“人生的道路,本來就不是隻有一條。”

主唱的講述中沒有出現那個小貝斯手的行迹,阮雪舟隐約猜到了些什麼,沒有多問。生活的波折是最容易消磨感情的東西,又何必再去揭人傷疤。

“對了,前輩,我和那家夥分開了。”主唱卻自己故作輕松地提起了貝斯手的事,他知道阮雪舟不會笑話他,不過站在他面前,難免有幾分時移世易的感覺。

他略帶自嘲的笑了笑,“那時候,我偶爾會覺得這種關系隻是在尋求刺激。現在分開了,倒發現沒有那麼容易放下。”

“時間久了,總會忘記的。”阮雪舟垂下眼睛,淡淡笑了笑。

“前輩,是和上田他們有約嗎?”主唱瞥見誠司正在朝他們大力揮手試圖引起阮雪舟的注意,識趣地引着他往那邊的方向走了幾步,随即告了聲失陪,“那我就先不打擾了,您還沒有吃晚飯吧。”

送完阮雪舟,他自己三步并作兩步登上舞台中央背起了吉他,耳熟能詳的前奏一響,台下立即傳來了噓聲:“有本事就不要再唱樽見系的歌!”

主唱不以為忤,隻是對着麥克大聲道:“下面這首歌,送給一位特别的朋友。”

那旋律阮雪舟再熟悉不過,是日界線的出道曲。

和Anubis的後輩們圍坐一桌,阮雪舟依然是個很好的傾聽者,他坐在上座随着後輩的說笑不時揚起嘴角,笑容和煦得像個少兒節目主持人。

酒過三巡,朝尾趁着酒酣耳熱放開了不少,八卦兮兮地湊到阮雪舟身邊問:“聽說日界線的遠山前輩快要結婚了,是真的嗎?”

遠山的性子古闆些,同小輩們不大玩得熟,但談到結婚這個話題,除小隊長外的少年們臉上還是隐有興奮之色。

“反正就是這兩年的事情了吧。”阮雪舟回答得模棱兩可,他環視一圈,不由得笑道,“你們這都是什麼表情?”

誠司連忙雙手合十表忠心:“是沒有談戀愛的表情。我可不想在演唱會上跟飯下跪道歉啊,我要努力工作,和遠山前輩一樣熬過40歲再結婚。”

阮雪舟微微勾了勾唇,那神情其實有幾分像樽見久伸,“最好不要讓我哪天早上醒來,看到你們在文春上以奇怪的形式出現。”

朝尾托着腮感慨:“40歲,感覺好遙遠啊……飯心目中适合結婚的時機,到底是什麼樣的呢?”

一直坐在角落裡悶頭喝酒的小隊長突然開口:“飯不再喜歡你之後。”

席間頓時冷場了片刻,随後是此起彼伏的“不愧是leader發言”。

“每個人的情況不同。有些東西是管不住的,但有些事,也是一旦做了就必須要自己承擔後果的。”阮雪舟端起酒杯,略微沾了沾唇,“大家這個年紀還是先好好努力吧。如果樽見社長回來時發現事務所讓人炸成了廢墟,我會被他殺掉的。”

他最後這句話明顯是玩笑,說的時候還用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少年們配合地大笑起來。

歡聲笑語中,有成員問了一句:“那前輩呢?”

“什麼?”

“戀愛經曆啊。”朝尾也充滿了好奇,“以前輩的年齡和成績,總可以了吧?而且三十代,也總該有過。”

第一個人問出口之後,其他人也跟着起哄。阮雪舟拗不過他們,隻好說:“有過一段。”

後輩們“诶”聲一片,朝尾說:“意外地是純情派。”

阮雪舟好笑道:“難道我看起來像是花花公子嗎?”

朝尾連連擺手:“就是感覺,前輩應該是那種男性女性追求者都有很多的類型才對。”

誠司捧着臉:“好想聽聽那唯一一個的故事。”

阮雪舟握着杯子,臉上的微笑沒有變,隻是垂眸靜默了一會兒。

“我沒有辦法講我也不知道真相的故事。”

這便是他最後交出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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