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的确與靈蛇聖教有關,那簪子應該是靈蛇聖教的一種信物。”
“用銀子做信物,那靈蛇聖教可真大方,我都想加入了。”
藍月見嬉笑着說。
“加入可不是什麼好事?你看每次蛇形簪出現都會有命案發生。這種玩笑不要開。”
江硯一臉嚴肅地看着她。
藍月見笑嘻嘻的點點頭:“放心了,我知道分寸的。隻是靈蛇聖教已經遊說村寨修建蛇神廟了,在主寨之中謝爍卻說沒聽說過,難道靈蛇聖教不想在主寨修建蛇神廟嗎?主寨不是比村寨更有錢,供奉的人也将更多。”
“要在主寨遊說可沒村寨那麼容易,主寨裡面有城防隊,還有寨主,巫師堂。不過這個靈蛇教既然能在村寨修建蛇神廟,就不會放過主寨這個大餅,應該會有更大的行動,誰知道了。”
藍月見聽了江硯的話,覺得他分析的很對。
“那也不關我們的事情啊,主寨裡有城防隊,寨主和巫師堂,就算是這個靈蛇聖教想動什麼歪心思,也應該考慮一下自己的分量吧,總之咱們兩小老百姓也做不了什麼。”
小環敲門端水進來,兩人洗漱一番之後,就各分在闆床上睡下了。
油燈熄滅之後,藍月見怎麼也睡不着,她想着自己大抵是有些戀床的人,不是自己的床就很難入睡。
江硯也睡不着,他在想一個問題,那就是他為什麼會驗屍,這次驗屍完全就是出于自己的本能。
他也很好奇自己以前到底是做什麼的?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可是想着想着,腦袋裡面仿佛有一片迷霧,他越是想要撥開迷霧,就越覺得深陷其中,頭部劇烈疼痛起來。
“江硯,怎麼了?江硯。”
聽到他的痛苦呻吟聲,藍月見連忙起身走到他那邊去查看,看到他抱着頭部,表情痛苦。
“頭好痛,好痛。”
藍月見連忙将他的頭攬入懷中,安慰着:“沒事的,一會就不痛了,你是不是在想什麼?所以引發頭痛了。”
江硯的頭還是劇烈疼着,疼得他冷汗都冒出來了。
藍月見見他如此,便拿出竹笛吹起曲子來。
她吹的曲子猶如破開迷霧的朗月,讓他在迷霧之中找到方向,漸漸的在她懷中安靜了下來。
“江硯,你是不是在想你是誰?”
兩人躺在床上,她抱着江硯,江硯緊緊的将頭埋在她的懷裡。
江硯點點頭。
“我隻是好奇為什麼我會驗屍,好像那是一種本能。”
藍月見明白他的迷茫,她隐隐有種感覺,江硯在慢慢恢複,從稚氣的孩子到懵懂的少年再到穩重的成年。
最近的他氣質越來越像最初認識的那個江硯了。
她有些害怕失去現在的江硯,心裡隻有她滿滿都是她的江硯。
她不知道恢複記憶的江硯會怎麼面對她,會怎麼對待她。
但是想到恢複記憶的江硯,她卻隻想遠遠的逃避。
想到這裡,她心中一陣苦澀,抱緊了江硯。
“江硯,現在我們這樣不好嗎?不恢複記憶也很好的不是嗎?”
“我真的害怕,害怕會失去你,江硯。”
聽到她的話,江硯很奇怪的擡頭看她:“失去我?怎麼會失去我了?月見,我是不會離開你的。這輩子我都不會離開你。”
藍月見聽着他真誠的話語,卻是苦笑。
“你不懂。恢複記憶後的你一定不會喜歡我的。我們本就是雲泥之差的兩個人。隻是偶爾的機緣才遇到,然後相互依存。”
江硯迷茫地聽着她的話語,不太懂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但他看得出來此時她的痛苦,他連忙抱緊了她。
“不會的,月見,我跟你保證,就算是恢複了記憶,我依然會喜歡你,隻喜歡你,永遠隻愛你。”
愛?突然聽到這個字,藍月見有些茫然。
他們之間的關系,能夠得上愛這個字嗎?
江硯就這麼輕易的說出口了,或許他根本就不懂愛,隻是現在他身邊隻有她,他們的情意讓他覺得這就是愛吧。
“傻瓜,别說了,我相信你,我相信你現在說的是真的。”
“我也隻喜歡江硯你。”
江硯聽到她說的話很歡喜,垂頭就去吻她的唇。
藍月見被他吻得全身癱軟,雲裡霧裡的。
“剛才在房間裡,你不是問我他們在做什麼嗎?”
江硯忽然貼着她耳朵輕聲的說,他聲音低沉暧昧,惹得她臉頰羞紅,心跳加速。
他貼得她好近,仿佛要将她擠進他的骨血裡,讓她很不習慣這樣的江硯。
“他們在做什麼,關我什麼事,我隻是好奇就問一問。”
江硯低笑了一聲,這一聲低笑更是讓藍月見從頭羞紅到了腳,心裡癢癢的,說不出來什麼感覺。
他複又貼着她的耳,低聲輕語:“他們在做的自然是男女之間愛做的事情。”
“愛做的事情?”
怎麼聽起來怪怪的,什麼愛做的事情需要那麼激烈,跟打架似的。
“就是這樣。”
他貼着她的身後,輕輕的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