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江硯說。
現在她是半刻都離不得江硯,生怕江硯離開她,慕華就會鑽出來殺她。
他們最近的關系雖然沒恢複以前,但還是緩解了,他很享受她如此依賴他,半刻離不得的狀态。
兩人并肩而行,江硯的高大俊美吸引着一路的行人,他們也是趕往河岸去看龍舟賽熱鬧的。
到了河岸,藍月見就找到石阿娜與她在一處。
石阿娜這一行多了個穿金戴銀的姑娘,那姑娘脖子上戴的銀圈子一圈一圈的象征着富貴。
“這位是藍月見,月見藥坊的掌櫃。”
“這位是寨主府三小姐,阿滿小姐。”
石阿娜為兩人介紹。
兩人點頭示意,畢竟不熟也沒太過客套。
阿滿的丫鬟仆從帶來了桌子椅子與她三人坐着。
桌子上擺着時令的瓜果茶水點心。
藍月見想寨主千金的派頭果然是不一樣的。
河岸邊,各個穿着不同顔色苗裝的隊伍正在集結。
“青色那隊是表哥的隊伍。”
阿滿興奮的拉着石阿娜的手說。
藍月見隔着幕籬看到江硯就在那一隊的,整個隊伍就屬江硯最高大颀長,挺拔如青松。
這樣的好姿态,引得岸旁圍觀的姑娘們驚叫連連。
姚阿滿自然也是傾慕江硯的,可回想起那人的态度極為冷淡,又想起表哥說那人隻聽掌櫃的話。
月見藥坊的掌櫃,可不就是今日見的這位嗎?
剛才沒覺得她戴着幕籬古怪,現在卻是十分好奇她長什麼樣子。
“天氣這麼炎熱,藍掌櫃需要遮擋的這麼嚴實嗎?不熱嗎?”
姚阿滿好心好意的遞過去一個八月瓜。
藍月見見她遞過來,便是搖搖手拒絕。
“不瞞三小姐,我臉長了丘疹很醜,戴幕籬就是為了遮醜的,吃不了這些東西。”
一聽這話,石阿娜很是奇怪。
“你不是醫師嗎?長了丘疹自己應該會治吧。”
“自然是會治的,隻是沒那麼快好。”
姚阿滿聽了這話,才放棄了好奇心,轉頭去看比賽了。
龍舟已經開拔了,各自代表各自顔色的龍舟下了水去,便漿翻浪湧地劃動起來。
大家都緊張地關注着自己期盼勝利的龍舟。
藍月見還擔心江硯會不習慣劃龍舟的激烈方式。
可遠遠的看着手臂掄槳的熟練度一點不輸其他的隊友。
河岸上有大膽的姑娘對着江水開始唱起情歌來。
歌詞大意就是鼓勵自家情郎奮勇前進的意思。
藍月見可真羨慕這麼大膽的姑娘,她可沒勇氣走到江邊對着情郎唱歌。
比賽的進度很激烈,到最後隻有江硯那隻隊伍和另外一隻紅色龍舟的比賽了。
最後的比賽,往往就是拼耐力的時候。
江硯不知疲憊的揮舞着手臂劃槳,他一定要赢,要拿到獎金,然後給藍月見,證明他江硯也是能賺錢的,不是隻會依靠她的廢物。
其他隊員本來都已經有些力竭了,卻見他突然大聲唱起戰歌來。
在這個寨子的,很多人都是聽得懂漢文的,就聽他聲音嘹亮,氣勢如虹的唱着振奮人心的戰歌,整個人像被充了氣一般,重新充滿力量。
青色龍舟很快超過紅色龍舟到達了終點。
大家都很興奮,站起身來振臂狂呼。
“赢了,赢了,表哥他們赢了。”
“剛才好像表哥他們那隻龍舟有人唱歌。”
龍舟回到河岸,赢得勝利的勇士們下船來,他們的親人都歡快地跑上去與勝利者們擁抱。
江硯一眼看向藍月見的位置,卻見她坐在那裡紋絲不動,也不來恭賀他勝利,凱旋而歸。
謝爍下船來興奮的朝着石阿娜那邊看去,卻看到她别過頭去與姚阿滿說話,一時氣結。
姚阿滿在江硯下船來後,目光就一直追随着他。
這時看到他朝着這邊走過來,一顆心緊張得撲通撲通的。
他的樣子實在是英偉,是男子中少見的完美高大健壯俊美。
這樣的男人,是女兒家夢寐以求的如意郎君。
然而這完美的男人目光卻隻注意着被幕籬遮住臉的藍掌櫃。
他停在藍月見的面前,眼神灼灼的注視着她。
她雖然被幕籬遮住了臉,但他依然能透過幕籬看到她那雙漂亮的眼睛。
此時她那雙漂亮的眼睛也正在看着他。
“我赢了。”
他對她笑的一臉燦爛。
姚阿滿真覺得他的笑比陽光還燦爛還耀眼,可惜不是對着她。
“恩。”
藍月見微笑點點頭。
“我早就知道你會赢。”
謝爍跑過來拍拍江硯肩膀:“去寨主那領獎賞了。”
江硯便随着他一起走到寨主所在的台子。
台子修的很簡單,卻是觀賞江景賽事的絕佳位置。
台子前已經烤好了野豬,寨主正在用刀切割,分别送給來領獎賞的勇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