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人?”
她怎麼可能是壞人了。
江硯輕笑:“就算是壞人,我也一樣保護你。”
藍月見眼睛一亮,凝視着他:“江硯你說的是真的?”
江硯柔情似水地望着她:“當然是真的。就算你真的是很壞很壞的人,十惡不赦。你對于我來說都是最重要的人,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即使觸犯了你的原則,即使要你背棄所有人,你也會保護我是嗎?”
藍月見知道不該這樣問的,現在的江硯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他的承諾怎麼能當真了,可她就是想聽,想聽他的承諾。
江硯沒想到她會這樣問,他深深地注視着她,思考她這樣問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背棄所有人?
這話是什麼意思?他背後還有什麼人?
他實在是想不出來,會有什麼樣的事情需要他背棄所有人來保護她。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事情。
但是對于他來說,藍月見是丢掉性命也要保護的人,是他心尖尖上的人。
他緊緊将她摟入懷中,低語:“傻瓜,我當然會保護你。雖然我現在還沒有記憶,不知道背後還有什麼人。但對于我來說,你是我丢掉性命也要保護的人,這就夠了,不是嗎?”
“男人的話能信嗎?”
藍月見低喃着。
江硯還是聽到了,他無比心痛地望着她:“你是要我死你才相信我是嗎?那好,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他說着就要去跳江證明自己。
“别啊,我隻是随口說說。誰要你死了,我要你好好活着。”
藍月見緊緊地抱住他。
她隻是好害怕,好害怕失去他,所以就這一點承諾也讓她覺得很開心很滿足。
江硯心都要融化了,無比柔情地回抱着她。
“你真是要我将心剖出來給你,你才滿意啊。”
藍月見忽然又一把推開他,冷聲道:“大男人的,你不是說要保護我嗎?又随随便便地尋死?你死了還怎麼保護我?誰要你剖心了?你記住了,你是夥計,我是掌櫃,我們的關系就這樣。回去了。”
她說完大步向前走。
這一會晴,一會雨的,一會親近,一會無情的。
江硯真感覺自己整個心都要被她攪碎了,真正要被她折騰死了。
。。
一連幾日,慕華沒再出現,走在寨子中也沒碰到她。
藍月見數着自己整個家當,足足有一百兩了。
“也不知道一百兩能不能到京城。”
她想着得快點離開這裡了,遇到慕華終究不是什麼好事。
晚上,沐浴完後她絞着頭發坐在窗前。
遠處的風雨廊橋依然點着燈籠,将那一片照得通亮。
不得不說寨主對這個廊橋還真是下血本,要知道這樣整晚整晚的點着燈籠可是很費蠟燭的。
江硯也沐浴完,與她面對面坐着。
“江硯,我手軟,你幫我擦發。”
她撒嬌的将布帛遞給他。
江硯十分聽話接過布帛走到她身後,為她細心的絞發。
藍月見舒服的将雙手擱在窗欄上,看着遠處的風雨廊橋。
江硯知道她是慣會撒嬌的,偏偏他就是吃她這套,為她甘之如饴。
“咦,大晚上的怎麼有人娶親?”
藍月見忽然看到廊橋上出現一支娶親的隊伍。
那支娶親的隊伍,全部人員穿戴鮮紅喜慶的服飾。
前面四個吹着唢呐的男人,戴着紅色角帽,穿着紅色衣服,連着鞋子都是紅色。
中間四個男人擡着鮮紅色的花轎,花轎周身血紅,連着轎竿都是紅色的。
後面跟着兩個捧着不知道什麼東西的丫鬟,丫鬟也是一身的紅,頭上甚至戴着紅花。
“真是稀罕,大晚上的娶親,從來沒見過。”
聽到她的話,江硯也停下手上動作看向廊橋,果然是看到這樣詭異一幕。
那一行人莫名襯得整個廊橋都變得血紅起來。
“你聽到有唢呐的聲音嗎?”
江硯問藍月見。
“對啊,他們不是在吹唢呐嗎?怎麼聽不到吹唢呐的聲音?”
他不說,她還真是沒注意到這個點。
“或許是因為夜晚娶親吹唢呐太吵了,他們怕擾民,但又想讓娶親看起來喜慶,所以就做出吹唢呐的樣子吧。”
藍月見如是解釋着。
江硯點點頭,并不在意的繼續為她絞發。
天空傳來轟隆隆打雷的聲音,遠處還看到一道道的閃電直劈山林。
“要下雨了,還是趕緊關窗睡覺吧。”
藍月見将窗戶關上,心中還是覺得詭異的很。
大晚上的,還是電閃雷鳴的天氣,誰會在晚上娶親,真是奇怪。
劇烈的轟隆聲讓藍月見很害怕,她從小就最怕這種打雷的聲音,每一聲都仿佛要劈開天地一般。
她主要是怕打雷會劈到她。
每打一下,她就驚吓地啊一聲捂住耳朵。
江硯抱住她,将她緊緊捂入懷中。
“别怕,有我在。”
他貼着她耳邊說。
藍月見正想怒斥他,不是說了各睡各的不許碰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