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碰你,你不是怕打雷嗎?我抱着你你就不怕了。”
江硯在她耳邊輕聲說。
可能他說的碰不是她說的碰。
但是被他這樣抱着,的确是有了些安全感,即使轟隆聲依然那麼大,也沒剛才驚吓了。
“好吧,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我跟你說這都是你主動的,我可沒讓你抱我。要是你家中有妻的話,也不能怪我。”
聽她說這話,他就一陣頭疼,将她腦袋緊緊按在懷中。
“睡吧。”
在他懷中果然很有好安全感,她很快就睡着了。
江硯卻是睡不着,一陣頭疼。
這幾日,他仔細的在腦海中尋找他是否家中有妻這樣的事情。
可是想的頭疼,腦子裡一個其他女人的影子都冒不出來,腦子裡面隻有她。
他想着假如他已成婚娶妻,那不可能就将那女人忘得一幹二淨啊!
他要娶妻,那必定是因為深愛才娶的,怎可能因為失憶就忘記,然後去愛上别人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再說了,他仔細回憶第一次親吻藍月見,第一次自渎,那些身體反應明顯就是陌生的。
他若是真的有其他女人,怎可能如此生澀反應。
所以他判斷自己應該是未娶妻,甚至在藍月見之前都沒喜歡過别的女人。
可僅僅是他的判斷,藍月見卻是不信的。
所以無論他多麼的寂寞難耐,也不敢再像以往那般輕易的親近她,觸碰她,以免又吓到她。
就像他現在全身僵硬地抱着她。
她倒是沒心沒肺睡得舒适,可他抱着心愛的姑娘怎麼能安心睡着。
大早上,江硯睜着熊貓眼起身,全身酸痛,一身疲憊。
藍月見還舒服的睡在床上。
她睡覺的樣子很不規矩,四仰八叉,怎麼舒服怎麼睡。
江硯寵溺的搖搖頭,為她蓋好薄被。
藍月見舒服的醒來伸了個懶腰,江硯沒在。
她起身來打開窗戶,想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此時已經過了晨時,昨晚大雨後的濃霧也漸漸散去。
她好奇地看向廊橋,卻看到廊橋上影影綽綽有紅色人影子。
“不是吧,那支迎親隊停在廊橋一晚上?”
正奇怪的想着,就聽到樓下傳來謝爍的聲音。
“出事了,出事了.....江硯你快跟我去看看。”
“出事?出什麼事?”
藍月見好奇地下樓來。
“廊橋那裡,總之很詭異,你們快跟我去看看。”
謝爍急匆匆地對兩人說。
“廊橋?我知道昨晚上那裡迎親了,我還奇怪怎麼有大晚上娶親的。”
江硯慢條斯理的為藍月見端上一碗粥。
“吃了再去。”
藍月見瞧他端的粥,正是她昨晚說想吃的八寶粥。
“對啊,吃了再去嘛,有什麼可着急的,不就是迎親的隊伍還在廊橋嘛。謝大哥,你吃了沒?”
見江硯熬的八寶粥看起來還不錯,謝爍正想說沒吃。
“沒了,這是唯一的。”
江硯不客氣的說。
他隻為藍月見做吃食,别的人休想。
謝爍白了他一眼,這家夥就是媳婦如手足,兄弟如衣服,不夠意思。
藍月見美滋滋的喝着粥,兩個大男人在旁邊眼巴巴望着她。
“好了,我吃飽了,謝大哥我們走吧。”
關上鋪子,三人就往風雨廊橋走。
“我跟你們說,真是詭異的很,晨時,接到消息,我就去看了,媽呀,把我吓得。”
“很多人在那裡看嗎?”
江硯問。
“可不是嗎?一大早把過路的行人給吓得,就跑來給我傳消息了。現在這個時間了,肯定很多人都看到了。”
“沒破壞現場吧?”
“怎麼可能破壞,我讓兄弟在那裡守着,就來找你們了。不過那詭異的場面,誰敢上前破壞現場啊。”
江硯了然的點點頭。
藍月見覺得很奇怪,不就是迎親的隊伍嗎?有什麼可詭異的。
上了廊橋,果然看到前面圍了一圈一圈看熱鬧的人,都是唏噓連連。
“讓一下讓一下,圍着幹嘛,都回去,不用幹活了?”
謝爍分開人群,讓兩人進去。
藍月見進去就看到這樣一幕。
紙人,全都是鮮紅色的紮紙人。
前面四個紙人拿着紅色的紙紮唢呐,後面擡轎的也是紙人,丫鬟也是紙人。
但隻有花轎是真正的花轎,不是用紙做的。
明明是迎親的隊伍,地上卻是灑滿了白色的紙錢。
藍月見這才看清那丫鬟手中捧着的是什麼,紙錢,全是厚厚的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