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這轎子是怎麼擡到橋中央的,不會是這些紙人吧?”
“昨晚我看到了,是活生生的人将轎子台上橋的,怎麼會變成紙人了?”
“你看到了?我也看到了。我還奇怪大晚上的怎麼會有娶親的隊伍。這樣一想,真是吓死人了。”
江硯緩步走向那頂花轎。
花轎是真真正正用實木做的,透着一種木制的厚重感,隻是全都是紅色的,鮮紅欲滴,耀眼詭異。
藍月見咬緊嘴唇,掐着手指,她看到紅色的轎簾下有一雙鮮紅色的繡花鞋停在那裡。
江硯緩緩撩起轎簾,隻聽身後一陣陣倒吸氣聲。
轎中坐着一位穿着鮮紅新娘裝的女子,隻是此時女子臉色慘白如死人。
一雙眼睛睜大如鈴,眼眶不知道用什麼塗得鮮紅。
她的嘴巴也是抹的鮮紅,嘴角卻呈現一種非常詭異的微笑幅度。
“好吓人啊,誰成婚會化妝成這樣?”
“對啊 ,她到底是死的還是活的?怎麼一動不動,眼睛又是睜着的。”
江硯伸手探她鼻息,沒有一點氣息。
“她死了。”
他淡淡對謝爍說。
“死了,肯定是死了。可為什麼會死在這裡?這些紙人又是怎麼回事?你看我這個粗人,遇到這種事情腦子就不夠用了。”
謝爍無奈回答。
江硯打量屍體:“得先把屍體搬出來安置再查驗為好。”
謝爍立刻讓手下上前搬運屍體。
兩個手下去搬屍體,一捏那女屍身體就感覺不對,吓得瑟縮後退。
“謝,謝哥....”
“怎麼了,這是?你們也怕屍體?”
謝爍很無語,這些兄弟都是跟他這麼多年了,還第一次表現的懼怕死人的。
“不是,謝哥,這,這屍體是軟的,好像沒骨頭一樣,吓死人了。”
一個兄弟臉色慘白的說。
衆人聽了都是驚吓的連連後退。
“回去,都回去。”
謝爍怕這件事引起寨中百姓恐慌,連忙讓人疏散這些人。
人群散了,周圍安靜下來。
江硯拿了布帛包住兩隻手,走上前輕飄飄地将屍體提溜了出來。
那女屍軟塌塌地被他放在了地上。
這裡終究不是驗屍的地方,他隻覺得那厚重的新娘服下,那女屍是個空心的。
“送到義莊,打探一下最近有誰家女子失蹤,讓人來認領。”
江硯對謝爍說。
“這些也需要一并帶回去嗎?”
謝爍問其餘的紙人還有花轎這些。
江硯又圍着轎子和紙人不停的轉悠查看。
良久,說道:“一并帶回去吧。”
義莊
女屍被放在竹闆床上。
她那雙眼睛始終睜得大大的,血紅的眼眶實在吓人的很。
運屍的兄弟不敢多看一眼,放下就退了出去。
江硯手上重新纏好了布,開始為女屍除去衣物。
“這布料可真精緻,尋常的人家娶親大概都不會用到這麼好的布料吧。”
藍月見看着那新娘的婚服布料極好,怕也是富貴人家才用得起的。
“看來這女子應該嫁的不錯。”
江硯淡淡說着。
除去衣物之後,暴露出女子的□□。
這具□□很奇怪,中間軀體是鼓脹的,鼓脹得有點不像人類的身體。
她的四肢卻是軟塌塌的,就好像沒有骨頭,隻有一張皮肉。
“剛才我看她的繡鞋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怎麼會有人穿鞋跟沒穿似的,好像鞋子是粘在腳上,不是穿在腳上的。”
“看來剛才她那樣坐着,原來就是靠這具軀體撐在那裡的。”
“好像花瓶一樣,這具軀體就像個花瓶。”
江硯注意到女屍的脖子處鼓脹抹了厚厚的粉,似乎是在遮蓋什麼。
“讓人拿水進來。”
他對藍月見說。
藍月見連忙出去要水。
不一會,一個仆從端着盆水走了進來。
他将帕子打濕擦拭女屍脖子處。
厚厚的粉被擦掉後,露出女屍脖子與軀幹的連接處。
“啊.....”
藍月見驚吓的捂住嘴,一股惡心感湧上心頭,迫的她連連幹嘔。
“太,太惡心了。誰會用這樣惡毒的方法對待一個女人。”
那頭居然是與軀幹縫合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