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不适就出去吧。”
江硯擔心的對她說。
她的确難受,看不下去了。
太惡心的屍體了,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惡心的屍體。
真不知道江硯是怎麼做到面不改色地面對屍體的。
她連忙走了出去,呼吸到新鮮空氣,才能大口的喘息。
她正坐在台階喘息,就看到謝爍走了進來。
“還在驗屍嗎?怎麼樣了?”
藍月見表情難受地看着他。
“太惡劣了。”
正說着,江硯擦着手走出來。
他剛才已經剖開女屍的軀幹,發現裡面居然是一個五六月大未成形胎兒幹屍。
“已經通知出去了,應該很快就會有人來認屍。”
江硯神色凝重地看着他:“這具屍體恐怕是兩個人,你要通知下去應該要找兩戶人家。”
一聽這話,兩人都是一愣。
“我剛才解剖發現女屍懷有五六月未成形胎兒。腹部皮膚與腿部皮膚有很明顯的妊娠紋,是懷孕女子特有的标志。而女屍頭顱卻是切割後又與軀幹縫合在一起的,甚至用了厚粉掩蓋縫合處。兇手為什麼這樣做?我猜測應該是兩具屍體被分割後縫合在一起形成一具屍體的假象。”
聽到這,藍月見倒吸一口冷氣。
“誰會對一個懷有身孕的女子下毒手,太惡劣太可怕了。”
謝爍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點點頭:“我馬上去找,一定要将這可惡的兇手抓出來。”
他走後,江硯手中拿出一片白布。
“我從解剖的軀體中取出胎兒幹屍,發現左腕上戴着這個。”
他将白布打開,露出一隻小巧精緻的銀镯。
“銀镯子?”
藍月見十分驚訝:“你不是說那女屍懷胎五六月嗎?一具未成形胎兒怎麼會有這樣的銀镯子?”
“是啊!太奇怪了,軀幹除了頭部的切口,沒有任何隔開的痕迹,這銀镯子是怎麼戴到胎兒的手腕上的?”
藍月見忽然在陽光的照耀下發現那銀镯裡面藏着凹凸不平的紋路。
她拿起銀镯對着太陽仔細的辨認着。
“上面刻着苗文,你是漢人可能看不懂這什麼意思,這刻的意思是蛇神護佑萬靈。”
此話一出,兩人皆是訝然。
“又是蛇神?看來這件事又跟那靈蛇神教有關。”
藍月見氣得咬牙切齒。
這靈蛇神教真是太惡毒了,不知道出于什麼目的,這般的草芥人命。
“我就說他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一定會又在主寨搞事情,隻是沒想到會這麼惡劣,草菅人命,殘害女性。”
“江硯,我們一定要查清楚這件事情,将這個靈蛇神教的窩點找到,一舉殲滅,不能讓他們随意殘害百姓。”
藍月見氣勢洶洶的說。
江硯點點頭:“那是自然,隻是我們在明處他們在暗處,一切還需小心行事。”
藍月見又說:“我們必須要得到寨主的支持才行,有了寨主的支持才能更快更順利的找出他們的窩點。”
江硯點點頭,深表贊同。
兩人又走到院子擺放紙人的地方。
“還需找出這些紙人是從哪來的?”
。。
“我們寨子沒有做冥事的紙紮匠人。紮紙人這樣的習俗應該是屬于你們漢地的文化。”
謝爍聽了他的問詢,無需思考的說。
江硯和藍月見一下子犯了難。
“那這條線就算是斷了。現在就先找出這兩具屍體的家人再說吧。”
一連幾日,謝爍帶着手下主寨幾個村寨的到處尋人。
江硯與藍月見回到藥鋪繼續做生意。
雖然銀月藥坊的生意是垮了,他們的生意好了一些,但主要也是以驅蚊藥和跌打損傷藥賣的最好。
畢竟這樣的地方,大部分人都要勞作,沒有多少人日日生病的。
因此他們的生意也十分閑散。
這日,兩人正坐在鋪子裡百無聊奈,就見謝爍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找到了,找到了。那兩戶人家都找到了。”
兩人關了鋪子,與謝爍一起去義莊。
“已經讓兩戶人家去認屍了,真慘啊!懷着孕的女子是牛村的,她家人說那女子早就死了,死了有一個多月了是懷着身孕死的。之所以會發現屍體失蹤,是死者丈夫去上墳時無意中發現墓穴是空的。”
“另一戶人家,就是主寨的,她家是做蠟坊生意的。之所以沒報官是因為以為女子是跟人私奔了。不過那女子沒失蹤多久,也就篝火晚會那晚發現失蹤的。”
三人說話着就到了義莊,院子裡面兩家人正在那裡哭哭啼啼。
“謝隊長,你一定要幫我女兒找到兇手啊。我女兒好慘啊,雲英未嫁怎麼可能會懷孕了。”
“謝隊長,到底是誰将我死去的妻兒屍體給挖了出來,這樣喪天良的行徑你可一定要将那混蛋找出來啊。”
謝爍安撫了他們一會,便讓蠟坊崔老闆過來說話。
江硯問:“你女兒失蹤,你怎麼會覺得是與人私奔了?”
蠟坊崔老闆一臉悲憤的回答:“我女兒一向乖巧懂事,剛剛及笄,她是不會随随便便跟人跑的。之所以說她與人私奔,是因為她失蹤那晚上,我們在她房裡發現了這些通信。一定是有人覺得她年幼無知好欺騙,暗中勾搭她,給她寫了這些淫詞豔語迷惑她。”
蠟坊崔老闆從懷中取出一些紙張。
江硯拿過來,三人湊在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