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拿起一個陶罐往裡看,裡面有水,那些嬰屍就是被泡在水裡面。
他往裡面聞了聞,一股刺鼻的味道傳來。
“這些水是防腐的,這些嬰孩看起來如此鮮活,皮膚都未腐爛,甚至發色,唇色,膚色看起來十分新鮮,應該是做了防腐處理。”
聽到這話,一陣惡心感又湧上心頭,藍月見忍不住的幹嘔。
有好事者聽到屋子中的談論,便傳播出去。
“離婆家中藏着嬰孩屍體,那些嬰孩都被做了防腐收藏起來。這離婆平日做的是祭祀儀式,卻沒想到會對小小嬰孩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
“真看不出來啊,離婆平日看起來挺慈祥的,她還逗過我家乖孫了。天啊.....誰知道背地裡居然幹出這等邪佞的事情。”
一時間,各種邪佞詭異傳聞到處傳播起來,寨中人更是人心惶惶。
聽到外面吵吵嚷嚷。
謝爍是一陣頭痛,他走出去對那些人喊:“事情還沒查清楚之前,你們就不要在這裡瞎讨論了,離婆是被奸人所害,等我們查清楚自然會給你們一個交代。你們先回去吧。”
“交代?你能給出什麼交代?都幾天了?聽說那崔小姐是被大公子奸殺的,崔小姐的父親說了,崔小姐死前隻跟大公子來往過,這崔小姐一懷孕就死了,還死得那麼凄慘,肯定是被大公子害死的。你怎麼不給崔老闆一個交代。”
“是啊,崔老闆現在一家人哭得都沒個人形了,可這兇手卻是寨主家的大公子,誰能給他們一個交代。”
謝爍是萬萬沒想到這樣的謠言居然傳遍了寨子。
“你們不要聽人胡說。那崔小姐根本沒有懷孕,懷孕的是牛村的一位已經下葬一月的孕婦。”
“下葬一月?那屍體不早該腐爛了,為何還那麼新鮮?”
“就是,分明是你們為了掩蓋真相,就胡亂編造的結果。”
一時間,群情激奮。
謝爍連忙讓人去寨主府調派人手,将這些驅散了出去,讓他們各自回家。
但他心中很明白這樣是不能服衆的,得趕快找出真兇才行。
“我已經派人去各家各戶挨個搜查了。這裡就有勞你們了。看看離婆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
說完,謝爍帶着人走了。
江硯将布帛割開,将離婆放在床上。
“我師父怎麼會自殺了,分明是他殺。”
江硯檢查了整個屍體,沒有掙紮搏鬥的痕迹。
但在她鼻子處發現微小的綠色粉末。
“這個是鬼影蝶的粉末有緻幻作用。”
藍月見認識這個,在九陰寨的時候阿牛就是被這種東西緻幻的。
“鬼影蝶?”
石阿娜湊過來仔細查看。
“我師父本就是巫師,如果有鬼影蝶這種東西靠近她,她不可能沒有知覺就中招了。”
“你師父會用蠱嗎?”
藍月見問。
石阿娜點點頭:“自然是會的。”
“她雖然會用蠱,但難保有人比她更會用蠱。”
藍月見笃定的說。
“要剝開她的衣服查看。”
江硯對石阿娜詢問。
石阿娜難受的蹙緊眉頭。
她師父一輩子未嫁人,卻沒想到到死了要被男人剝開衣服。
不知道她師父是否允許。
但為了查清真相,她隻好忍痛閉上眼睛。
江硯将離婆的衣服剝開,看到一具瘦小枯槁的身體。
他仔細檢查屍身,發現脈絡中有什麼東西在遊走浮動。
“是蠱。果然有人對她下蠱。”
藍月見瞧着她脈絡中那仍然在遊走的蠱蟲。
“準備一個陶罐。”
她對石阿娜說。
石阿娜心領神會,找到一個抓蠱蟲的陶罐。
藍月見拿出竹笛,對着那蠱蟲吹奏起來。
蠱蟲原本是在四處亂走着,聽到她的笛聲,開始朝着死者上部走去,最後從眼睛裡面鑽了出來。
石阿娜拿了竹夾子将那蠱蟲快速的裝入陶罐之中。
“這蠱蟲通體鮮紅,蛇形狀,體積小如毛毛蟲。是噬心蠱。”
藍月見說。
“我曾經看過介紹蠱蟲的書。有一種蛇,體積很小,跟毛毛蟲差不多,卻能從口鼻耳眼鑽入人體内,啃噬心髒,進而控制大腦,讓宿主聽從這噬心蛇的安排。”
石阿娜倒是從未聽過這種蠱,畢竟她會的蠱也不多。
“你是從哪裡看到的,我師父從未對我說過有這樣的蠱蟲。”
見兩人都一臉好奇的看着她,她擺擺手:“一本雜書而已。看來你師父是被人下蠱控制了才會做出收集嬰屍的事情。”
“她會從什麼地方收集嬰屍了?她收集這些嬰屍又要幹嘛?”
石阿娜十分不解。
“不是你師父願意收集的,她是被噬心蠱控制了,聽從施蠱者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