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工作室的百葉窗,在季嶼川的繪圖桌上灑下斑駁光影。秦知章踮着腳将早餐紙袋挂在他椅背上,指尖還殘留着便利店熱豆漿的溫度。"今天的煎蛋煎出了愛心形狀哦。"她的聲音帶着藏不住的雀躍,季嶼川放下鋼筆轉身,順勢将她拉進懷裡,下巴蹭過她剛洗過的發頂,"那我可得好好品嘗愛心早餐設計師的作品。"
這樣的清晨成了他們生活的注腳。季嶼川會在秦知章趕夜班時,悄悄把暖手寶塞進她的白大褂口袋;秦知章則在深夜回家路上,給對着圖紙發呆的季嶼川發貓咪打哈欠的表情包。某個加班的雨夜,季嶼川突然丢下畫筆,拉着她跑到露台上。雨水順着遮陽棚滴落,他指着天空比劃:"以後我們的房子,要裝三百六十度旋轉天窗,這樣不管你值完多晚的班回家,一擡頭就能看見星星。"
秦知章靠在他肩頭,聽着雨滴敲打鐵皮的節奏。遠處傳來救護車的鳴笛聲,卻絲毫未擾這方小天地的甯靜。"還要有個玻璃花房。"她的手指在他掌心畫圈,"種滿不會引起過敏的植物,再養兩隻流浪貓,一隻叫圖紙,一隻叫聽診器。"季嶼川被她的奇思妙想逗笑,低頭吻去她睫毛上的雨珠,這個帶着薄荷糖氣息的吻,比任何承諾都更令人心安。
周末的時光總是格外柔軟。季嶼川系着印着小貓圖案的圍裙,在廚房笨拙地煎牛排,油漬濺到他手背時,秦知章會舉着燙傷膏沖過來,像處理急診病人般小心翼翼吹氣。飯後他們窩在沙發上看老電影,季嶼川的手指無意識摩挲着她的指尖,突然開口:"等項目獎金下來,我們去海邊吧。"他的聲音帶着少年般的期待,"在沙灘上畫最大的星空露台,再讓海浪把我們的腳印連成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