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路上，亓晗發現涅琉一直保持着三步的距離跟在身後。

"解釋。"亓晗頭也不回地說。

"月隐在暗處處理了幾個跟蹤者。"涅琉的聲音帶着機械特有的平靜，"洛桑修改了監控記錄，夜昙清除了目擊者的記憶。"

亓晗停下腳步，轉身打量着這個過分精緻的造物。夕陽将涅琉的銀發染成金色，她赤足站在水泥地上，腳底卻沒有一絲灰塵。

"誰允許你們擅自行動的？"

涅琉單膝跪地，從懷中捧出一枚溫熱的齒輪："您上周在樂園裡丢棄的設計圖變成了現實，我們必須确保您的安全。"

亓晗接過齒輪，金屬表面立刻浮現出全息投影——市中心鐘樓的内部結構圖，與她夢中随手畫下的設計分毫不差。

"有趣。"她輕笑着将齒輪抛向空中，金屬零件在半空中分解重組，變成了一隻機械蝴蝶落在她肩頭。

涅琉的瞳孔因這小小的神迹而收縮成細線："您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強大..."

轉過街角時，亓晗發現路邊的行道樹不知何時變成了精密的金屬雕塑，枝幹間齒輪緩緩轉動。路人們卻視若無睹，依然匆匆走過。

"這也是你們做的？"

涅琉搖頭："是星塵的傑作。他說...您喜歡這種對稱的美感。"

亓晗輕哼一聲，随手将喝完的飲料罐扔向垃圾桶。罐子在半空中被無形的力量接住，緩緩落入桶中，連聲響都沒發出。

"告訴其他人，"她轉身捏住涅琉的下巴，"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再擅自行動。"

涅琉溫順地點頭，卻在亓晗松手的瞬間，迅速在她掌心落下一個冰冷的吻："一切如您所願，我的神明。"

回到家門口，亓晗發現院子裡多了一棵半透明的藍色晶體樹。奶奶正在樹下乘涼，對這顆奇異的樹毫無察覺。

"晗晗，鄰居送來的新品種櫻花，"奶奶笑呵呵地說，"開得真漂亮。"

亓晗伸手觸碰樹幹，晶體内部立刻浮現出星塵模糊的臉龐。她收回手，嘴角微微上揚：

"還算...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