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也是如此,邬家眼高于頂,很少有看得上的人,自己在他們面前也隻是自讨沒趣……偏偏、偏偏對紀融景另眼相待。
到底為什麼!
紀雲澤格外不服,憤恨的目光隻沖紀融景:“是不是你——”
“紀公子病糊塗了,直接堵上嘴送回去。”邬明夷猜到他想說什麼,不願讓他喊出來污了紀融景的耳朵,下令道。
紀融景看向他,感激地拱手:“多謝邬公子。”
畢竟紀雲澤和他是血緣關系,還占了一個兄長的名義,紀融景原本打算和他一起離開的。
“小事。”邬明夷擺了擺手,“你如今已經嫁去國公府,他還這麼欺負你?”
紀融景微愣:“長幼有别……”
“的确如此,但你身份已經不同往日。”邬明夷教他,“若我沒猜錯……以後他說不定還要向你行禮。”
紀融景:“?”
邬明夷笑而不語:“小宴開始了,融景,先回去吧。”
直到坐在了自己的席位上,紀融景還在思考邬明夷那句話的意思。
“融景?”卓鴻擔憂地問他,“你還好嗎?那人沒欺負你吧。”
紀融景從沉思中回神,搖了搖頭,簡單地說了剛才經過,反問他:“我沒事,你還好嗎?”
“我自然也沒關系。”卓鴻低聲說,微微側身,離紀融景更近了一些,“假若紀夫人追問,就說都是因為我。”
紀融景身上有股淡淡的藥味,他很喜歡。
“沒事,我現在是出嫁子,輪不到她管。”紀融景無所謂地回答,“邬公子和我有些交情,假若卓流歌還找你麻煩,可以找他。”
“我知道的,融景。”
卓鴻低下頭,掩飾自己冰冷的神情,今日的事不會再發生了,他确定。
——
宴會上的二人不是兄弟勝似兄弟,而真正有血緣關系的紀雲澤則被強硬地送去了紀府的馬車,送回家了。
他一路上憤憤不平,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分明一開始都很順利,将紀融景塞去了國公府,怎麼後面的事情全都不對了?!
分明是想把紀融景趕走,怎麼趕走的成了他!
等到了紀府,他特地從側門進去,生怕遇見了附近的熟人,讓自己丢臉。好不容易進了府,正好撞上了回前院的父親。
見到紀大人,紀雲澤身體一僵,他能在母親面前撒嬌弄癡,卻不敢在父親面前太過驕縱。
父親一直不喜歡他文不成武不就,性格又被慣壞了,每次見到定要訓誡一番。
紀雲澤僵硬地行禮:“父親。”
果不其然,紀大人眉心一皺:“毛毛糙糙的,像什麼樣子!和你弟弟學學。”
妾室省下的都是兒子,這個“弟弟”是誰,不言而喻。
提起紀融景,紀雲澤惡從膽邊生,告狀道:“他有什麼好的!父親還以為他是我們家的兒子不成?人家嫁人後,翅膀早就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