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控藤曼者就站在地面坍塌洞穴的另一端,正是裡爾斯。
“你的能力不錯,但運氣差了點,既然你殺不了我,就換我來喽。”
四五根管狀物猛地從袖中彈出,從後方拽住白尼爾的背,将他甩到塌陷的洞裡,
“嗯——”
白尼爾被劇烈的撞擊砸得骨架都快散開,他捂着幾乎斷裂的肋骨,靠着牆壁喘息,慢慢滑坐下來。
紅色管狀物從洞穴上方延伸而下,将艾多琳慢慢放到洞穴底部。
“真可憐,有什麼遺言嗎?”
白尼爾大口喘着氣,望向她的眼中全是狠厲。
“既然你沒什麼要說的,那我告訴你一個好了,你不知道你豁出命救走的那孩子是誰吧?
他隻有在‘心髒’,受到我的保護才是最安全的,可他一旦落到癌主手裡,可就完蛋了,要知道,‘心髒’可是因他而跳動,你做了一個......”
噗呲——
艾多琳看着胸口突然破開的大洞,眼神中充滿不可置信。
白尼爾握着沾滿細胞内液的佩刀開口:“沒有細胞告訴過你,把不屬于自己的‘原始分化佩刀’别在後腰上,是很危險的嗎?”
“什,什麼?”
細胞核破碎,艾多琳的意識開始模糊,難以思考,那把佩刀,不是從旦矢手裡拿過來的嗎?跟白尼爾有什麼關系?
“‘原始分化佩刀’能夠進行短距離的召喚可是必修課,看來你癌變前也不是個愛聽課的好學生,不過沒關系,下輩子注意。”
白尼爾說着用盡最後的力氣躍起,将佩刀紮在了艾多琳的腦部。
艾多琳徹底倒了下去,她睜大着眼睛,眼神中全是不甘。
剛才那一刀已經用盡了全部力氣,
白尼爾躺在地上,劇烈地喘着氣,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快速流逝。
啪嗒——啪嗒——
裡爾斯走進洞底,暗紫色的藤曼卷起地上的佩刀,來到白尼爾身側,他低着頭,注視着連站起來力氣都沒有的白尼爾。
白尼爾笑出了聲,一換一,不虧。
能死在癌變的裡爾斯手裡,總比被其他癌細胞殺死要好得多。
“動手吧。”
......
“醒醒,旦矢,起來上工了。”P888搖晃着旦矢,焦急道。
旦矢迷迷糊糊地醒來,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上工?上什麼工?怎麼在自己身體裡還要打工啊?
“那邊的,怎麼還沒起來!快點!”癌細胞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旦矢瞬間驚醒了,這麼差的環境,他昨天晚上居然睡着了,看來是真的累了。
“這裡有一個之前砸壞的腳鍊,我偷偷藏起來的,你先帶上裝裝樣子。”
P888說着将腳鍊給他套上,又拉着他火速上了水壩。
旦矢跟着周圍的血小闆同步工作,謹慎觀察着四周布局,在心裡計劃着逃脫的路線。
噗通——
水壩上,一個血小闆跳入了快速流動的血流之中,向外沖去。
她想逃跑?
旦矢停下手中的動作,跟其他的血小闆一樣駐足望去,邊上的癌細胞沒什麼反應,就像是在看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隻是還沒有遊出下個轉彎路口,剛才跳下去的血小闆就‘砰’得一聲炸開,細胞内液在血流河道上四散開來,接着沒入血流,再無蹤影。
“老是有這種不知死活的血小闆,真以為那腳鍊裡的裝置是鬧着玩的?”
“反正是免費的煙花表演,他們願意表演咱們就看嘛。”
耳邊傳來兩名督工癌細胞的調侃聲。
邊上的血小闆都縮了縮脖子,一副恐懼的樣子,像是看到了未來的自己,
這裡每一個血小闆都知道,離開特定的範圍腳鍊就會爆炸,可還是有無數細胞前仆後繼這樣去做,原因無外乎一個,不想活了。
旦矢低頭沉思,
那腳鍊的威力确實很大,要解開也絕非易事,
最好是能親眼近距離觀察一下鎖上的步驟。
這麼想着,旦矢扔下工具,往癌細胞所在的方向走去。
“你幹嘛?不好好工作找打是不是?”癌細胞皺眉看他,眼見就要揚起鞭子。
旦矢擡起左腳晃了晃,他的腳腕還腫着,本就壞掉的腳鍊瞬間從他的腳踝掉落。
砸在地上哐啷一聲,
P888在遠處看着,手裡的‘凝血因子’磚塊一個沒拿穩掉在水壩上,差點驚呼出聲。
兩名癌細胞見狀立刻握緊武器,精神高度緊繃卻不敢上前,心中不停打鼓,壞了,今天怕是碰上硬茬了,
旦矢聳了聳肩,漫不經心道:
“這腳鍊壞了,換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