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裡的牛奶比單支啤酒貴,在這兒喝奶無異于在幼兒園八加一。
顧一誠小臉一紅。
慕懷剛剛看見她了?
同桌狐朋狗友哇哦一聲,“來點個舞助助興!”
服務員向她們推銷起舞女,顧一誠指了指舞台上的慕懷,“能點她嗎?”
工作人員一愣,真敢點。
慕懷跳舞是消遣,酒吧gogo是被消遣的,帶個場一晚幾千塊,慕懷倒貼幾百萬。
在場都知道她是氿渡散财童子,得捧着。
誰敢消遣她。
剛要說不行,顧一誠朋友就道,“問問呗,”而後跑到工作人員身邊,附耳透露,“她倆有一腿。”
工作人員瞪大眼睛,看着明顯撞号的風格,不禁問道:“她們誰一誰零?”
“那誰知道。”她拍了下工作人員肩膀,“你去問問慕懷跳不跳,說不定一會兒能看出來。”
“行,我去問問!”
她們也想知道兩攻相遇誰當零,更震驚的是慕懷什麼時候換口味了?
她不是會在選擇方面委曲求全的人,以她的身份背景,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都是任挑任選。
工作人員給慕懷帶了話,說那邊的黃毛要點她跳舞,問她跳不跳。
慕懷輕笑一聲,找其他組要來瓶口粗細,通體熒白的頻閃燈舞棒,衆目睽睽下走到了顧一誠那桌。
坐到了顧一誠面前的桌子上,翹起二郎腿,左手搭在腿上,右手握着頻閃燈撐在桌上,卷着三分情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唇角勾起的笑意帶上了玩味,“跳好了,有什麼獎勵嗎?”
顧一誠清澈傻笑,“你想要什麼獎勵,慕懷~”
慕懷低了低頭,斂去眸底戲谑,回道:“沒想好,先欠着吧。”
她眼尾上挑,凝着顧一誠的眼眸滿目含情,暧昧拉絲,纖長手指勾住領結,單手扯掉了領帶,然後站起身,将頻閃燈塞進西褲口袋。
眼睛始終含着笑,直勾勾地垂眸睨視顧一誠。
在顧一誠滴酒未沾已經有些醉醺醺的癡迷注視下,慕懷站到桌子上,用黑色領帶蒙住了眼睛。
酒吧瞬時間爆發出陣陣尖叫,卡座周圍擠滿了人。
慕懷在尖叫下打了個響指,醉千年的慢搖dj便響起前奏:
“當我看清你的臉,惹人心醉了千年,就隻看了你一眼,就已确定了永遠……”
都說慢搖dj是專門跳給女人看的,抱頭扭腰轉手指,尤其手勢動作多且色,純且欲。
黑色領帶蒙在眼上,系于腦後,垂下的兩縷系帶随舞蹈動作而晃動,晃出了說不清道不明的色氣。
藍襯衫與黑西褲的律師正裝,禁欲下暗流着悶燒與高智者雌堕的放縱誘惑。
一支慢搖dj很短,音樂切到了熱舞曲目,進入了正題。
慕懷不緊不慢地從桌上跳下來,沒有刻意去跟音樂節奏,抽出口袋裡的頻閃棒,握在手裡站到顧一誠面前,離得極盡,近到幾乎就挨着她跳起了熱舞。
她跳的并不低俗,反而多了聖潔誤入淤泥的禁忌感。
舞蹈動作也是慢搖型,不快,卻極好的展示了扭動的腰部曲線,纖細妖娆,纏綿如刀刀緻命的溫柔鄉。
顧一誠臉紅的快燙熟了,鼻腔似有鐵鏽味若隐若現,她趕忙抽出幾張紙擦掉鼻血,邊擦邊說:“别跳了慕懷,别跳了,我不行了!”
她扔掉沾上了血液的紙,雙眼迷離撲朔,仿若喝了幾斤白酒,神智不清地摸上了慕懷的腰。
真是奪命的刀。
慕懷順勢跨坐到她腿上,膝蓋跪在她腿邊,用頻閃燈一端挑起她下巴,“還滿意嗎?”
顧一誠呼吸紊亂,眼梢泛紅,癡癡應着,“滿意,滿意!”
她解掉慕懷綁在腦後的領結系帶,喉骨顫顫滑動,看着慕懷浮上薄紅的眼尾,輕佻的眸色,顧一誠直想親上那雙嫣紅唇瓣。
已然顧不上羞恥和被人圍觀的尴尬,酒吧氛圍果真催人膽。
顧一誠心髒砰砰亂跳,仰頭去親慕懷,被慕懷偏頭躲開。
慕懷嘴角輕笑,側身從桌上拿了支酒,還保持着坐在她腿上的姿勢,就着瓶口灌了一口酒,仰起的脖頸性感雪白。
她沒吞咽酒液,含在嘴裡溫熱了冰涼液體,捏住顧一誠下巴,俯下身,低頭貼上她的唇,将口中辛辣酒水渡給了她。
充滿酒精味的吻讓人更加意亂情迷。
顧一誠緊緊摟着慕懷,緊到怕她跑了似的。
頂級魅魔,名副其實。
内場尖叫與震驚聲不斷。
慕懷隻偶爾在舞台上跳跳慢搖,從來不會走到誰的卡座,更不會單獨跳給誰看,還衆目睽睽下與人接吻。
台上與台下泾渭分明的階級線,讓慕懷永遠處在高高在上的位置,迷戀者隻能仰望。
她們很難相信,那場百萬金錢雨,博紅顔一笑,博得居然是眼前這個小黃毛的笑?
顧一誠朋友汗顔,跳舞的是慕懷,怎麼感覺被消遣的,是顧一誠。
葉允看着卡座裡熱吻的兩個人,移開了視線,心裡不是滋味。
酒吧沒有陽氣,慕懷更是陰的沒邊兒,别人都在暧昧,就她畫面突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