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們明明一起長大,你也才離開一年多,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我說過,沒有想要這個山莊。你既然想要就自己去跟娘說,我絕不跟你搶。”
“哼!誰信啊!從小到大,你搶的還少嗎?”
“哎——怎麼又說回這個了。如果是我小時候做的事情,那是我不懂事。可是我們長大後,我跟你搶過什麼嗎?我還是那句話,你想要山莊,你就自己去跟娘說。你對那個男的不滿意,就甩了他再另找别人。你在外面受的苦、受的罪,不是我造成的。如果你覺得隻有我死了你才會好過,那麼,你再耐心等等吧,反正我也不可能活着離開這個世界。”程星素說完,就轉身走了,留下程大小姐一人在遊廊裡呼哧呼哧喘着氣。
程亭荷沒有想到,才一年沒見,軟弱的妹妹竟然都能說得她啞口無言了。
此時不遠處的假山叢裡一道黑影掠過,驚起了兩隻水鳥各自飛去。
星鬥滿天,蟲鳴暫歇,鐘問策吹滅了燭火。一道人影剛剛印在門框上,他就“嘩”地拉開了門,托着對方的腦袋直接按入懷裡,一個旋身将門關上後抱着人輕輕壓在了牆壁上,不由分說低頭就要落下一吻,卻被對方搶先一步将一樣東西塞入了嘴中。
“唔,甜的。”鐘問策彎起唇角。
“你不聽話。”
“哪——有——”鐘問策一個詞轉了十八道彎,不夠似的,還蹭了蹭桑兔的鬓發。
桑兔直接摟上他的腰身,來來回回摸了幾把,惹得鐘問策笑着讨饒道:“别!癢!”
“你不好好吃飯,那就隻能吃糖了。”
“不要嘛,糖不夠甜。”
“啊?這糖還不夠甜啊!那我下次……”
“沒有你甜。”鐘問策打斷了她的話,直接以實際行動表達自己的渴望。
“唔!”
一番唇舌濕滑、蜜意牽纏後,桑兔很不合時宜地笑出了聲。
鐘問策在她唇上壓了一下,也跟着笑起來,“怎麼了?”
“我說鐘閣主,這樣算不算在偷人?”桑兔小小聲說道。
“不算。我是你的,不用偷。”鐘問策也學着她,悄聲回應着。
“那算不算偷情?”
鐘問策似是懲罰一般,又重重地在她唇上壓了壓,“調皮。”
“那你喜歡嗎?”
“喜歡!再喜歡沒有了!”
“哎——那就好。”
“嗯?怎麼了。”
“我以為你生氣了呢。”
“為何?”
“就是江湖上的傳言啊,說白又雙是周昀舟的老相好什麼的。”
“嗯,有點兒。”??“哎呀!天地良心,這可不是我傳出去的!”桑兔立即指天發誓道,她最怕的就是鐘問策誤會是她在搞怪,所以才急急趕來表示清白。
鐘問策好笑地看着她,将她的手拉下放到自己的心口上,“我知道。我生氣的是造謠生事的人。”
“唔,好奇怪呀,怎麼會扯上周大哥呢。”桑兔皺起眉頭。
“别擔心,我想我已經找到罪魁禍首了。”鐘問策親了親她的額頭。
“哎呀!我們小策策怎麼這麼聰明呀!這麼聰明的小腦袋瓜子到底是怎麼長出來的呀!讓我好好看看!”桑兔捧着鐘問策的臉,誇張地贊美了一番,惹得他笑意不斷。
“那再讓我親一下,我把聰明傳給你一些,好不好?”
“我說鐘閣主,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呀!”桑兔心裡甜滋滋的,但是忍不住要調侃一下,也好遮掩一些羞澀。
“我也不知道呀,在你面前我就變這樣了,你要對我負責。”
“啊?怎麼負責?”
“像這樣……”鐘問策說着,又湊了上去。
相聚苦夜短,薰風帶涼晨。
翌日一早,程星素照例去給娘親請安,卻意外的看到了姐姐和傅柯平站在書房門口。
“姐姐,傅大哥。”程星素開口問好,卻看到程亭荷一臉驚慌地回過了頭。
程星素心裡咯噔一下,快走兩步越過他們往屋裡一看,發現母親側卧在地闆上,腦袋旁有一小灘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