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問策搖搖頭,“沒有來得及說,就又睡了過去。還有,程家大小姐不慎摔了一跤導緻小産,孩子沒了。”
“啊!那她跟傅大俠肯定很傷心吧!”
“恐怕這玉衡山莊一時半會兒是無法恢複平靜了。”
“嗯?什麼意思?還會有事情發生?”周昀舟突然睜大眼睛,“難道大小姐摔跤也是有人故意為之?”
鐘問策手指抵着唇,“我隻是覺得有人……”
這時幾個家仆着急忙慌地跑過,邊跑邊喊:“快去叫大夫,叫大夫!二小姐從摘星樓掉下來了!”
當周昀舟和鐘問策趕到程星素的院子的時候,看到胡清莜正在質問着胡清圖。
“大哥,你為什麼這麼做啊?”胡清莜哭着問。
“不是我,我沒有啊!”胡清圖煩躁地走來走去。“都說了多少遍了,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可是那些仆人都說,二表姐掉下去的時候,你就站在欄杆處啊!”
“我那是為了拉住她!這不是沒有拉住嘛!小妹,怎麼連你也不相信我啊!我為什麼要推她下樓啊!”
“你不是,不是……”胡清莜說不下去了,嗚嗚地哭起來。
一旁的廖景臨輕聲安撫着她,“小莜,你别急,我相信你大哥肯定不是故意的,這就是一場意外。”
“師兄,你這麼說什麼意思?你也在說是我把她推下去的嗎?”胡清圖的語氣相當不悅。“怎麼,你這還沒有當上掌門,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主持大局、給我定罪了?”
“師弟,你這麼說就有失公允了。我這不是在幫你們兄妹倆調解呢麼?再說了,要說掌門之位,師叔、師伯都有意于你,我又有什麼資格跟你争呢?”
“呵,别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眼紅我受到師叔、師伯的重視。你仗着自己是我師兄,處處針對于我,就因為我比你先練成流雲掌的第七式吧。”
“胡師弟,你這麼一說到是提醒我了。本來我還覺得你跟程家二小姐之間有誤會,現在你是不打自招了啊,我看就是你用第七式的隔空掌推她下樓的吧!”
“你!”胡清圖瞬間漲紅了臉,沖過去作勢要揍廖景臨,被胡清莜擋在了中間。“大哥,你想做什麼?明明是你有錯在先,為什麼就不肯承認呢?”
“我有什麼錯?啊!我是你親大哥,你竟然幫着外人說話!難怪古人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胡師弟,你說我不要緊,但是小莜是你親妹妹,你還是口下留德比較好。不然,就别怪我這個師兄要以大欺小了。”
“廖景臨,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觊觎我妹妹嗎?你整天對她抛媚眼、噓寒問暖的,當我是瞎的嗎?”胡清圖是徹底暴怒了,“我告訴你廖景臨,雖然你是我師兄,但是以你的家世是配不上我小妹的,你别忘了,我舅舅可是在皇城做大官的!”
“大哥!你胡說什麼呢!我跟廖師兄是清清白白的!倒是你跟二表姐她……你把她……”
“你做了什麼?”一道虛弱的聲音響起,衆人一驚,看到含岫夫人被兩個丫鬟攙扶着,顫顫巍巍地走了進來。
“表姑!您醒了!到底是誰打傷您的啊!”胡清圖趕忙走到含岫夫人面前問道。
含岫夫人卻不答話,緊緊盯着胡清圖的臉,“清圖,你對星素做了什麼?”
?“我,我沒有推她下樓,是她自己跳下去的!”胡清圖急急後退了一小步。
含岫夫人轉頭看向胡清莜,“小莜,你說,你大哥對星素做了什麼?”
“表姑,我……我……我不敢說。”胡清莜低下了頭。
“好啊,好啊,真是我的好侄兒!”含岫夫人瞬間明白了。她深深呼吸幾次,開口道:“你們都出去吧。”
周昀舟和鐘問策對視一眼,正要走,卻被含岫夫人叫住了,“鳴川,鐘閣主,請留步。”
待院子裡連仆人都走了,含岫夫人才回轉身,“鳴川,抱歉啊,讓你看笑話了。”
“嬸嬸!千萬别這麼說。您好點兒沒?到底是誰打傷您的啊?”
含岫夫人搖了搖頭,轉向鐘問策,“想必鐘閣主已經知道了吧。”
“夫人愛女心切,這麼做也是可以理解的。”
“問策,怎麼回事啊?”周昀舟一臉不解。
“鳴川,沒有人打傷夫人,是她自己撞向了書架。”
似乎有幾十條魚遊來遊去,攪得周公子腦内一團渾濁。他看看鐘問策,又看看含岫夫人,“嬸嬸,為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