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淇直直地站起身,往外走,也沒和張閱音打招呼。
她今天受到的打擊太大,一直以來的思想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沖擊。張閱音也沒攔,給宋今安發了消息又讓殷茹安排個人,将宋晚淇好好的交到她哥手上。
她頭疼,睡眠時間不足,又被這倒黴孩子纏上,現在不僅僅是頭疼了,心髒都開始抽疼,吓得她連忙給江醫生發消息。
與此同時,正在跟着張閱音給的名單,一個一個敲響老城區住戶門的蕭序南手機響起警報。
張閱音的特制警報聲。
大晚上的,在這靜谧又陰森的地方,吓了段辭一大跳:“怎麼……”
等他回過神,蕭序南已經往外跑,空氣中是他留下的話:“讓小七過來和你一起。”
蕭序南臉色極為難看,拿出手機不停地給張閱音撥電話,沒人接通又給殷茹打,讓人進去看了後又給江醫生打。
幸好現在是晚上,車道上的車流不多,他把速度提到最快,臉色越來越難看,才分開不過六小時,就出事了。
當初收到張閱音‘去世’消息時的恐慌再次襲來,心仿佛被手緊緊抓着,生疼。
沒多久,就收到殷茹的電話,說現在正在前往華濟醫院。
蕭序南一個拐彎,速度都沒降低就朝着另一個方向開去,等到華濟醫院的時候,張閱音已經進了急診室。
“怎麼回事?”連路的奔跑已經讓蕭序南的臉色變得蒼白。
“不清楚,不過中間宋小姐來了。”殷茹把她所知道的事情同蕭序南說了以後,蕭序南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又是宋晚淇。
他就知道一遇到宋晚淇,就準沒好事。
站在急診室外,看着那亮紅色的燈,誰也不知道蕭序南在想什麼。
沒一會兒,鈴聲在這一緊張的氛圍中響起。
蕭序南從荷包裡拿出手機,看見來人後,深吸幾口氣讓自己平靜後,才接通:“季阿姨,木木沒事,剛睡着的時候監測器掉了……”
蕭序南在病房守了一晚上,靠在冰冷的牆面,盯着張閱音清瘦的臉,那雙眼渾濁不堪,透露出深深的疲憊和無助,面容顯得更加憔悴和頹廢。
殷茹自責,也帶人守在門外。
看着朝她們走來的男人,殷茹上前攔住。
男人滿臉焦急,看着泛青的胡茬顯然是得到消息連夜趕來。
“我是閱音的朋友,你……”
“讓他進來吧。”蕭序南捏捏眉心,到洗漱池用一捧冷水将他澆醒,出來就聽到顧淮舟的聲音。
顧淮舟道謝,先是走到病床前,張閱音微閉雙眼,臉龐蒼白,沒有一絲血色,那樣子看得人心疼。
“怎麼回事?”顧淮舟問出了同樣的話。
不過蕭序南并沒有多說,隻道一句:“太累了。”
張閱音再次醒來時,病房内就隻剩下蕭序南一人,眨眨眼:“我怎麼就昏了?”
昏前心髒抽疼,緊接着一瞬間就倒下沒了知覺,總不能是被宋晚淇氣昏的吧?
“情緒起伏過大,再加上你這段時間沒有休息好……”
張閱音就着蕭序南的手,喝着溫水,聽完原因後,嘴角一抽,還真是被氣的……這破身子她遲早給她換了!
“宋晚淇都和你說了什麼?”蕭序南問出疑惑,他昨晚就打過電話想問清楚怎麼回事,可他似乎被拉黑了。
“罵了她一頓。”
罵了她一頓,怎麼自己又被氣昏了?
蕭序南盯着她的眼,沒看到一點心虛,最終隻能歎氣,也是,這人心虛的次數少得可憐,沒理都能理直氣壯。
趁着這機會,他說:“五年前,我和宋晚淇也沒關系,從頭到尾都沒有,甚至連個聯系方式都沒有,後來因為王曼欣案件這才有了聯系,但也僅僅是和案件相關。五年前是和她偶遇過幾次,但我都沒理會,可能從你看到的角度會有其他方向的解釋,可沒有,我沒同她說一句話。”
知道張閱音讨厭宋晚淇,他自然不會和宋晚淇說話有接觸,不站在大小姐這邊是會被遺棄的。
“我知道。”張閱音沒想到蕭序南會在這個時候解釋,可她又不傻,當時看到那一幕是很氣憤,就像有些道理都明白,可明白歸明白,生氣歸生氣,這是兩碼事。
何況宋晚淇那人,這麼蠢,一眼就能看清,能讓她生氣?
蕭序南一咽,所以他糾結這麼久是為了什麼?
詞海都被想出來了。
“去上班吧你,我這兒沒事。”張閱音歪着身子推了蕭序南一把,目光又開始四處尋找,最後問:“我手機呢?”
蕭序南走到窗前的桌子上,從那拿起手機,把插頭拔了過去遞給她:“我沒和季阿姨說你的事,隻說你的監測器掉了,别說漏嘴了。”
“真懂我。”張閱音蒼白着臉笑了,面容解鎖後,就進了社交軟件去處理業務,林雁回同她說把行程重新排了下,她看了确實輕松很多,她還特意關心說讓她注意休息,看樣子是把人吓到了。
“對了,顧淮舟來過,說後天顧叔叔六十大壽你不用太在意,顧及身體最重要。”蕭序南想到什麼,提了嘴。
張閱音嗯了聲,沒說去也沒說不去,繼續翻看信息。傅遙那邊依舊是數條信息,不過最後還是加了句:這些都不急,張董注意休息。
最後是季女士關心又帶着謾罵,她不得不清清音色,撒嬌發了語音:“媽媽在外面玩兒的開心嗎?”
最後,就是宋晚淇的,隻有一個紅點。
淇淇公主:張閱音,你的生活并不如你想的那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