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站在一旁，忽然插話：“試試恢複緩存區。”

技術員瞥了他一眼：“你是誰？”

“我請來的。”淩皓說，自己都驚訝于這句謊言。

季沉接過設備，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敲擊。五分鐘後，一段0.5秒的視頻片段被恢複出來——畫面極度模糊，但能辨認出一個戴着口罩的人影，正對鏡頭說着什麼。

“聲音呢？”淩皓問。

“被删除了。”季沉盯着屏幕，“但這段視頻不是錄制的……是實時傳輸。”

淩皓忽然意識到什麼：“你是說，她墜樓前，正在和某人視頻通話？”

季沉沒回答，他的目光落在視頻角落——那裡有一個幾乎不可見的水印LOGO，形狀像一條扭曲的河。

他的左手小指輕微抽搐了一下。

離開現場前，淩皓發現季沉站在圖書館頂樓，正盯着欄杆上的某處痕迹。

“你覺得她是被推下去的？”淩皓問。

季沉搖頭：“她是自己跳的。”他指了指欄杆上的指紋，“但有人修改了她的認知，讓她‘看見’了不存在的東西。”

淩皓剛想追問，手機突然震動——局長來電。

“案子移交特别調查組，你立刻歸隊。”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電話挂斷。

淩皓回頭，發現季沉已經不見了。

而在他原本站立的地方，留着一張被折成方塊的紙。淩皓展開它，上面是一行打印的字：

“她們不是自殺，是被選中的。”

紙的背面，粘着一枚微型芯片，正在微弱地閃着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