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皓盯着掌心的芯片，紅光微弱如呼吸。

他下意識環顧四周——圖書館頂樓空蕩無人，晨霧未散，遠處傳來警笛聲，技術科的人還在樓下忙碌。沒人看到季沉離開，也沒人注意到這張紙是什麼時候留下的。

“她們不是自殺，是被選中的。”

他捏緊紙條，轉身下樓，直奔市局技術科。

6點58分，刑偵隊辦公室空無一人。淩皓刷卡進門，徑直走向證物室，将芯片插入隔離分析終端。屏幕閃爍兩下，彈出一串亂碼——然後突然黑屏。

“系統被強制中斷了。”

淩皓猛地回頭。季沉倚在門框上，手裡捧着一杯冒着熱氣的黑咖啡，仿佛早已預料到這一幕。

“你怎麼進來的？”淩皓聲音冷硬。

季沉晃了晃脖子上的臨時門禁卡：“你的上司給的權限。”

技術科主任張誠推門而入，臉色難看：“淩隊，局長讓你立刻去他辦公室。”

淩皓沒動：“先解釋這個。”他指向黑屏的終端。

張誠瞥了一眼季沉，壓低聲音：“那枚芯片有自适應銷毀協議，觸發了我們的防火牆。”

“能恢複嗎？”

“理論上不行。”季沉忽然插話，“除非用非标準解密方式。”

張誠皺眉：“你是誰？”

“新來的‘顧問’。”淩皓替季沉回答，自己都有些驚訝于這種默契的掩護。

季沉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型設備，接入終端。屏幕重新亮起，0.5秒的視頻再次出現——這次，畫面右下角的水印更加清晰：一條蜿蜒的暗河，中央有個模糊的人影。

“放大。”淩皓命令。

畫面逐幀解析，人影的輪廓逐漸清晰——那是個穿白大褂的男性，右手無名指戴着枚銀色指環。

季沉的呼吸微不可察地停滞了一瞬。

法醫陳墨推門而入，手裡拿着屍檢初報：“耳後的灼痕确認是微型電極造成的，市面上沒有同類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