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用級？”淩皓問。

“更精密。”陳墨将顯微鏡照片投到屏幕上，“電極接觸點排列成斐波那契螺旋，能在0.3秒内完成腦電波采樣。”

季沉突然開口：“死者墜樓前，是否出現過短暫失憶或時間感知錯亂？”

陳墨驚訝地看他：“你怎麼知道？她室友說，死者最近總抱怨‘丢時間’，比如剛倒的水轉眼就涼了。”

淩皓與季沉對視一眼。

“不是自殺。”淩皓低聲道，“是記憶編輯實驗。”

季沉沉默地調出一段代碼——來自死者手機的殘留數據。屏幕上跳動着詭異的波形，與正常腦電波截然不同。

“這是人為制造的恐懼信号。”他輕聲道，“有人在她大腦裡‘播放’了極度恐怖的畫面，迫使她跳樓。”

局長的電話再次打來：“淩皓，立刻停止調查！”

“理由？”

“上級命令。”

通話結束的瞬間，季沉的電腦突然彈出警報——有人正在遠程删除案件相關數據。

“他們在清理痕迹。”季沉十指飛敲鍵盤，試圖攔截删除指令。

淩皓按住他的肩膀：“誰在操作？”

季沉沒回答。屏幕上的删除進度條突然暫停，取而代之的是一行血紅文字：

「1107号樣本回收完成。下一個：1114。」

辦公室的燈光驟然熄滅。

黑暗中，季沉的手機亮起——一條加密信息自動彈出。淩皓瞥見縮略圖：一張陳舊的家庭合照，角落裡站着穿白大褂的男人，無名指銀戒反着冷光。

照片底部标注着日期：2014.11.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