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普通的心髒驟停。”季沉的聲音冷靜得可怕，“他的心肌細胞在死亡前0.3秒内全部結晶化了。”

淩皓奪過手機，看到一張被删除後又恢複的照片——周永明站在某實驗室前，手裡拿着一支藍色液體的試管。照片角落有個模糊的人影，無名指上的銀戒反着冷光。

和季雨案現場出現的男人一模一樣。

“你認識這個人。”淩皓盯着季沉的眼睛，“他是誰？”

季沉的睫毛輕微顫動了一下：“我不知道。”

他在撒謊。

突然，手機屏幕閃爍起來，一段視頻自動播放——

周永明滿臉驚恐地對着鏡頭：“他們找到我了！‘船票’是騙局，根本沒有什麼新大陸，隻有……”

視頻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行血紅色的字：

1107号樣本回收完成

季沉猛地後退一步，左手小指的植入體不受控制地痙攣起來。

淩皓一把拽住他的衣領：“這到底是什麼意思？1107是什麼編号？”

兩人的呼吸交錯，季沉忽然笑了，笑意未達眼底：“你猜，淩警官。”他輕輕掰開淩皓的手指，“是你的警号後四位，還是……”

他的指尖點在淩皓胸口，隔着制服布料，能感受到心髒的跳動。

“——你養父保險箱密碼？”

窗外，一道閃電劈開夜空，照亮淩皓驟然蒼白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