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物證科,淩晨4:12。
季沉将周永明血液中的藍色結晶滴入培養皿,液體在接觸到神經細胞的瞬間,原本活躍的神經元突觸像被凍結般僵直,随後——
開始逆向生長。
"這不是抑制劑。"季沉的聲音緊繃,"是記憶編輯器的催化劑。"
顯微鏡下,染色的神經元纖維逐漸泛出熒光,形成與周小棠手腕疤痕完全一緻的納米電路圖案。淩皓盯着顯示屏,突然按住季沉調整焦距的手:"停,放大左下角。"
畫面中心,一個微小的銀色标志浮現——雙蛇纏繞的權杖,下方刻着"河圖-7"。
"軍用代号。"淩皓的指節發白,"我養父書房保險櫃裡的文件,有這個印章。"
季沉忽然扯開自己的衣領,露出鎖骨上方的陳舊疤痕——同樣的雙蛇标記,隻是多了一道斜杠。
"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他冷笑,"‘淘汰品’的鋼印。"
物證科的門突然被推開。陳墨拎着咖啡走進來,看到兩人幾乎貼在一起的姿勢挑了挑眉:"打擾了?"
淩皓迅速退後一步,季沉卻故意湊近顯微鏡,後頸的脊椎骨在燈光下清晰可見。陳墨放下咖啡杯:"化驗有新發現?"
"神經毒素樣本。"季沉面不改色地撒謊,"能導緻心律失常。"
陳墨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培養皿裡發光的細胞,突然抓起淩皓的手腕:"你的皮下出血怎麼回事?"
淩皓這才發現,自己右手無名指根部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圈淤青——正是季沉植入體的位置。
"實驗污染。"季沉搶先道,順手将一支注射器塞進白大褂口袋,"建議抽血檢查。"
陳墨離開後,淩皓一把拽過季沉:"你剛才給我下藥?"
"止痛劑而已。"季沉亮出空掉的注射器,"你的手指連接着我的神經痛覺——難道沒發現,從剛才開始,你的手不抖了嗎?"
淩皓怔住。确實,持續三天的震顫消失了。
"疼痛轉移協議。"季沉撕開新的橡膠手套,"我改良了植入體的代碼,現在它優先把痛覺導給我。"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