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季沉戴上護目鏡，鏡片反光遮住了眼睛，"你開槍的手需要穩。"

淩皓的公寓，清晨6:30。

季沉用解碼器撬開淩皓珍藏的檀木盒——裡面是一份泛黃的軍方檔案，封面印着《河圖計劃：雙載體神經鍊接實驗（1989-1999）》。

"你早知道。"季沉的聲音很輕。

淩皓沉默地翻開最後一頁。照片上，年輕的徐世峥站在一排嬰兒培養艙前，懷裡抱着兩個熟睡的男嬰。

"我和淩晖。"淩皓的指尖劃過照片，"但檔案裡寫我們是‘基因調制産物’，不是自然雙胞胎。"

季沉突然按住其中一頁——受試者名單上，赫然有季雨的名字，實驗編号1107。而最下方被塗黑的部分，隐約可見"缺陷品再激活"的字樣。

"他們不是要殺她。"季沉的手指掐進紙頁，"是要回收失敗的實驗體。"

窗外突然傳來引擎聲。淩皓迅速關燈，從窗簾縫隙看到一輛黑色轎車停在樓下，車牌被故意遮擋。

車頂的天線正在旋轉——軍用級信号掃描器。

季沉突然劇烈咳嗽起來，藍色血管從鎖骨向頸部蔓延。他踉跄着翻出注射器，卻被淩皓扣住手腕。

"這次又是什麼？"淩皓奪過藥劑，"抗排斥劑？鎮靜劑？還是說……"他嗅了嗅針劑，"軍用興奮劑？"

季沉的瞳孔已經擴散："給我……"

"先告訴我真相。"淩皓将他按在沙發上，"你根本不是偶然卷入的，對嗎？你是來——"

玻璃碎裂聲打斷了他。一支麻醉镖釘在檔案櫃上，第二支直接命中淩皓肩膀。

朦胧中，他看到季沉奪回注射器紮進自己頸動脈，藍色血管迅速消退。而窗外，三個戴紅外目鏡的人影正撬開防火梯。

季沉的臉在視線裡模糊成一片，隻有聲音清晰地烙進聽覺神經：

"我是來殺徐世峥的……而你，是最後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