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突然扯開衣領，露出心口處的微型接口："神經密鑰。"

淩皓按住他："你确定？"

"放心。"季沉蒼白的臉上浮起壞笑，"這次我黑進了醫療數據庫，給自己加了點‘特效藥’。"

認證光束同時掃描淩皓的右眼和季沉的胸口。閘門開啟的瞬間，數十個紅外瞄準點落在他們身上——

"歡迎回家。"陳墨的聲音從陰影裡傳來，"雖然我猜你們更想聽‘去死吧’？"

他身後，真正的徐世峥坐在輪椅上，枯瘦的手指敲擊着膝蓋："真感人，你們居然找到了我女兒的小玩具。"

陳墨的槍響了，但子彈穿透的隻是全息投影——真正的Echo已經接管平台燈光系統，制造出光學幻象。

季沉趁機将銀戒插入控制台，整個鑽井平台開始震動。

"你啟動了什麼？！"徐世峥怒吼。

"不是啟動。"淩皓舉槍瞄準，"是關閉。"

穹頂緩緩打開，露出上方懸浮的巨型衛星——"方舟"的核心部分正在解體。

徐世峥突然狂笑："愚蠢！記憶武器早就不需要實體載體了！"他按下輪椅扶手的按鈕，"現在整個互聯網都是我的發射台——"

季沉撲向控制台，藍色血管再次暴漲："Echo，執行最終協議！"

銀戒突然融化，液态金屬流向季沉的心口接口。淩皓的視野突然被數據流淹沒，最後的意識是季沉倒進他懷裡的溫度——

比往常暖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