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斯的一杯咖啡喝完了,沈南稚和陸山的話還沒有說完。
這兩人,怎麼有那麼多的話聊?
他等的有點不耐煩,打開手機,又關上。
是男人,就得有點耐心。
不然顯得他猴急猴急的。
“再來一杯。”
秦文斯打了個響指,又叫了一杯咖啡,然後打開手機,開始裝模作樣。
實際上是看球賽。
他正看得入神,再擡眼看,發現沈南稚已經不見了,隻有陸山還坐在那裡。
“沈南稚呢?”
陸山看了一眼他,回應道:“走了啊。”
“怎麼沒叫我?”
“那得問他了。”
秦文斯:“……”
好你個沈南稚,答應跟陸山聊完,再跟他聊的。
結果他竟然跑了?
不行,他今天非得逮住他,跟他好好聊聊。
…………
秦文斯費了挺大的力氣,用了許多人脈,才找到沈南稚。
他坐在酒吧吧台那裡喝酒。
白日裡的西裝外套被他随意丢到一邊,上身隻穿了一件白色襯衫,襯衫的領口解開了三顆扣子,露出修長的脖頸,在五顔六色的酒吧燈光下,誘惑十級。
秦文斯遠遠看着,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
這平日裡,沈南稚又冷又傲,嘴巴跟淬了毒似的,專怼他,誰能想到,他在床上的時候,會是另外一種模樣?
這時,有位美女上前,走到了沈南稚身邊,似乎是要請他喝酒。
秦文斯擰着眉上前,橫在兩人中間,朝着調酒師要了一杯龍舌蘭日出。
“美女,他有伴了哦。”
那美女看到他,又是一亮。
“這位帥哥,一起啊?”
秦文斯頗為張揚,挑眉拒絕美女:“不好意思,我是說,我們倆是一起的。”
他眨了眨眼,美女頓悟,趕緊轉身,去找同伴吐槽去了。
秦文斯解決完美女的問題,轉身坐上吧台凳,看向沈南稚。
沈南稚端着酒杯喝了一口酒,對他的到來,一點都不意外,隻是微微地掃了他一眼,然後又找調酒師要了一杯威士忌。
一向神經大條的秦文斯,突然感覺到沈南稚似乎有那麼一點不對勁。
他朝着沈南稚湊近,鼻尖嗅了嗅。
沈南稚微蹙着眉頭,朝着他過來。
“你是狗嗎?”
“你喝了多少?”
兩人同時出聲。
秦文斯聽到沈南稚的話,沒好氣道:“沈南稚,你喝的是毒藥嗎?”
沈南稚白了他一眼。
秦文斯:“……”媽的,這人翻白眼怎麼也那麼好看?
秦文斯晃了晃腦袋,覺得沈南稚不隻是每天喝了毒,也給他下毒了。
他怎麼可以有這麼可怕的想法?
“沈南稚,你抛下我,一個人跑到這裡來喝酒,你不覺得你欠我一個解釋嗎?”
他可是繞了好大的圈子,才找到他的,結果他上來就罵他是狗?
“解釋?你要什麼解釋?”沈南稚直直地看着他,相較白日裡清冷的眼神,現在他的眼神仿佛帶着侵略性。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未必你還想要我負責不成?”
秦文斯想說什麼,但是在沈南稚的對視下,他張嘴卻是沒有發出聲音來。
“秦文斯,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昨晚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對你好,對我也好。”
沈南稚的酒好了,他手握着杯子,又打算一飲而盡。
秦文斯上前攔住了他的酒。
沈南稚微微掃過他。
他的眼尾微微上挑,笑起來時,會像是小狐狸,但是此時的他,看秦文斯時,眼神像是要殺人。
秦文斯輕咳了一聲,出聲道:“你少避重就輕,你怎麼不提你拿250羞辱我的事情?”
他睡就算了,竟然還拿250羞辱他?
他可真是……
好他樣的。
“你也可以拿250羞辱回來。”沈南稚從秦文斯手中掙開,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秦文斯跟沈南稚認識十幾年,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是不對付,但是他對沈南稚也算是相當了解。
他現在很不對勁。
“沈南稚,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沈南稚掃他一眼,出言便是譏諷:“你想當觀世音菩薩,來拯救我于水火?”
秦文斯:“……”
這人,真是不識好人心。
他想甩袖離開,但是看沈南稚又要了一杯威士忌,又沒忍住道:“你是把酒當水喝了嗎?”
沈南稚哂笑一聲:“是要比你個小菜雞強。”
秦文斯給氣笑了。
“你比我強?你比我強,也是下面那一個。”
此話一出,不僅沈南稚愣住了,秦文斯自己也愣了一下。
昨天晚上的回憶襲來。
秦文斯上,沈南稚下。
沈南稚中了藥,那藥不僅能讓身體火熱,還能讓他四肢酸軟,使不出什麼力氣。
當然,就算是能使出力氣,他也比不過秦文斯。
秦文斯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從小就活潑好動,喜歡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