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都來了……
那當然得試試了。
沈南稚之前不服氣,那他就讓他服氣。
秦文斯上手,便捏住了他的腕部,将人反手扔到了大床上。
昨晚沈南稚是中了藥,所以沒有什麼力氣,成了下面那一個。
但今日,沈南稚沒有中藥,他依舊沒有反過來的力氣,被秦文斯狠狠地壓在下面。
“秦文斯。”沈南稚咬牙。
秦文斯原本是有那麼一點别扭的,但是現在,他整個人都興奮起來。
“沈南稚,從小到大你都是第一,但是現在,我是你的1。”
沈南稚:“……閉嘴。”
“叫聲文斯哥哥,我就閉嘴。”
沈南稚深呼一口氣,變化姿勢,伸手掐住秦文斯的腰部。
“我閉嘴。”
秦文斯閉上嘴,隻幹活。
沈南稚咬住唇,不發出任何聲音。
隻有“啪嗒”“啪嗒”的聲音。
秦文斯感覺哪裡好像不太對勁。
明明是他赢了,但是他怎麼有種自己是老黃牛的感覺?
秦文斯在思考,自己到底是赢了,還是輸了?
可直到運動結束,他也沒有思考出什麼答案來。
沈南稚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下床去洗漱。
秦文斯:“……”
總感覺,哪裡是不太對。
在沈南稚開水再次洗澡時,秦文斯推開浴室門。
沈南稚下了床,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整個人冰冷的很。
他瞪向秦文斯。
若是其他時候,他這一眼還是挺有威力的。
但是現在,他眼尾還帶着餍足,并且因為淋浴的水落到臉上,眼眶微微泛紅,顯得他整個人更像一隻充滿警惕性的小貓。
張牙舞爪,但又楚楚可憐,引人憐惜。
“你做什麼?”
沈南稚開口。
“我對你很滿意。”
秦文斯總算是找到了機會,占據主導權。
沈南稚看他的眼神裡透着古怪。
但是,秦文斯繼續道:“下次還點你。”
沈南稚聞言,揚了揚眉。
學聰明了啊。
“那你下次再賣點力,不然我裝的挺難受的。”
秦文斯:???
好不容易占了一點上風的秦文斯,聽到沈南稚這話,直接給氣炸了,直接鑽進了浴室,擠到了沈南稚面前。
“何必等下一次。”
沈南稚:“……”
原本他隻是下意識嘴毒一下,結果秦文斯真的聽了進去,拉着他繼續。
從淋浴室,到浴缸,再回到大床上。
沈南稚剛開始還嘴硬,到後面,他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生平第一次,他覺得自己有那麼一點沖動,不該出言攻擊一個男人最在意的東西。
而秦文斯,此刻很是興奮。
他赢了,他絕對是赢了。
這一次,他狠狠地将沈南稚給壓到了身下,無法翻身。
他高高興興地沖了個澡,再出來時,沈南稚已經睡了過去。
秦文斯湊過去。
上學的時候,班上的女生都說沈南稚這個人,長得很精緻。
他對精緻這個詞兒沒有什麼感覺,隻覺得他長得雖然不錯,但是偏偏長了一張嘴。
現在,沈南稚的嘴巴閉住了,他的注意力才移到其他部位。
鼻梁沒有他的鼻梁高。
不過眼睛要比他的眼睛更細長一些,每次被他那麼涼涼地一盯着,他就有種後脊背發涼的感覺。
明明沈南稚這胳膊,這腿兒,都打不過他,他怎麼會被他一個眼神給吓到?
秦文斯給自己總結出來的答案是:沈南稚這個人有毒。
不隻是嘴巴毒,眼神也毒。
他是讓着他,所以才讓他占了上風的。
沒錯,就是這樣。
也虧得他大人有大量,要是換做别人,他早就被揍了。
不過……
他到底是有什麼心事?
秦文斯還是有些了解沈南稚的。
他今日在酒吧的反應,就有一些奇怪,像是一個人在喝悶酒。
哪怕是現在睡了,他的眉心也是微微擰着的。
秦文斯下意識給他将眉心的褶皺撫平。
秦文斯認識沈南稚這麼多年,還真的沒有見到他這麼不對勁過。
哦不對,還是有的。
有一年,冬季長跑,不知道是誰給他報了名,讓他參加三千米的長跑。
談學習,沈南稚門門第一。
但是,談運動,沈南稚就是個脆皮雞。
在冬季運動會開始之前,沈南稚每天晚上下了晚自習,都會去操場上跑步。
秦文斯會跟朋友打一會兒籃球再走,所以每次就看到沈南稚鎖着眉頭,以跟他走路差不多的速度在那裡跑步。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沈南稚那麼憂愁。
那今晚上,又是因為什麼?
秦文斯想不通,幹脆不想了,他不是什麼特别糾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