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出差去了,難怪沒有回複他的消息。
【那我原諒你了。】
這一句話的上面,緊挨着【老子再理你,老子是狗。】。
秦文斯握着手機,沉思了片刻。
現在撤回肯定是撤回不了。
他直接把自己這邊的這條聊天記錄給删了。
他看不見,就當自己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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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稚忙完,回到酒店,已是晚上十點。
“沈總,您吃點東西吧。”
沈南稚從國内飛過來,連時差都沒有倒,就直接開始幹活了。
秘書給沈南稚定了餐點,但沈南稚沒用幾口。
現在都忙完了,秘書趕緊催沈南稚吃東西。
“叫到房間吧。”
“好。”
秘書去給他安排了,沈南稚單手松開領帶口,解開襯衫的扣子,然後拿了一瓶房間裡的威士忌,灌了兩口。
冰涼的液體順着喉嚨往下,口腔内滿是酒精的沖擊。
沒多會兒,便是一小半瓶下了肚。
前台送來了餐點,不太合沈南稚的胃口,他動了兩筷子便讓人撤走了,繼續将剩下的半瓶威士忌喝下了肚。
沈南稚躺到床上,閉上眼睛。
腦部神經并沒有因為酒精而麻痹住,更像是在挑動人的神經,讓人頭疼欲裂。
沈南稚有動不動就失眠的毛病。
這一段時間,他經常失眠。
反倒是跟秦文斯上/床的那兩天,他睡了兩個好覺。
沈南稚拿起手機,找秦文斯。
秦文斯被語音提示音吵醒,半眯着眼睛睜開眼,點了接聽:“沈南稚,你要死啊,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
芬蘭現在是晚上十點半,而國内是淩晨三點半。
正是最好睡的時候。
秦文斯被沈南稚吵醒,閉着眼睛開始罵罵咧咧:“淩晨三點半,你是不是欠弄了?”
他這罵完,反倒是聽到了電話那邊,沈南稚輕笑了一聲。
秦文斯:???
“你怎麼還笑得出來的?”
“覺得你很好笑。”
秦文斯“騰”地一下坐了起來,原本困到睜不開眼皮的眼睛,也立馬睜開了。
“沈南稚,你真的是找揍。”秦文斯想揍人,但是又突然想起他說他現在在出差,人在芬蘭。
“好啊你,是不是仗着自己不在國内,我就沒法收拾你了?”
“我就是在國内,你又能如何?”
“把你的屁股蛋子抽破。”
秦文斯說完,自己沉默了。
一向嘴毒的沈南稚,也陷入了沉默當中。
良久的沉默過後,沈南稚先開口:“那我也不會放過你的,我會把你的mm擰掉。”
“你……”秦文斯想了半天,才找到一個形容詞,“你變态啊?”
以前兩個人不對付,但是兩人頂多打打嘴仗。
但是從未動手動腳。
現在兩人之間,似乎是有什麼東西變了。
不然,他們兩個人的對話,不至于這麼離譜。
“是你先開始變态的。”
秦文斯回憶了一下自己說的話,好像确實是自己先開始的。
不過還是沈南稚要更變态一些。
他那隻是個誇張手法,但是沈南稚說的時候,真有種會下狠手揪掉mm的感覺。
幸好,沈南稚現在不在旁邊。
他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暗自發誓,下次再見到沈南稚,他肯定不會饒了他。
等等。
他現在腦子裡面怎麼全是沈南稚躺在床上的樣子?
“沈南稚。”
秦文斯擰着眉,琢磨了一下。
兩人已經上過兩次床了,第一次是意識不太清醒,但是第二次,兩人可都是在意識清醒的狀态。
雖然吧,兩人開始的理由有些荒謬,但是不得不說,兩人脫了衣服在床上的關系比穿了衣服時要和諧的多。
秦文斯之前問ai,他們倆這種情況,應該是什麼關系。
ai給他回了一個做恨的關系。
按照它給的解釋,他去查了一下這個詞兒是什麼意思。
恨的反義詞是愛。
相愛的人在一起,那叫……咳咳。
像他們這種相恨的人在一起發生親密關系,那就叫做恨。
這個詞兒,似乎是格外适用于現在的他們兩個。
“你覺得,我們兩個是什麼關系?”
沈南稚閉着眼。
秦文斯這個人,雖然時常犯二,但是隔着手機,他的聲音還是很好聽的。
不了解他本性的,聽到他的聲音,都會腦補出一個英俊多金的帥氣霸總形象。
沈南稚聽着他的聲音,意外地覺得有些好眠。
他說幾句,沈南稚閉着眼,偶爾答一句,他就能把這個天繼續給聊下去。
秦文斯聽他沒有回答兩人的關系,又繼續問:“我們兩個的關系好不好?”
沈南稚囫囵一句:“好。”
“好?我倆關系好?”秦文斯的語氣上揚,明顯是覺得他這話有點不可思議。
沈南稚翻了個身,彎唇:“逗你的。”
秦文斯:“你這狗東西,嘴巴裡就吐不出象牙來。”
沈南稚沒有反駁,秦文斯罵過之後,又沒忍住别别扭扭問道:“我倆互相掐了這麼久了,但是又做了那種事情,那我們應該是什麼關系?”
沈南稚又沒有回答。
“沈南稚!!!”
沈南稚已經快進夢鄉了,又被秦文斯給叫回來了一會兒,喃喃地跟他嘟囔了一句:“嗯嗯嗯,是你說的那個,嗯,做恨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