苔藓婚禮的觸覺誓言

冬至前夜，老宅的花房被改造成婚禮現場。

玻璃穹頂挂滿了星星藓風鈴，每片苔藓都刻着賓客的名字盲文。我穿着用修繕工具零件裝飾的婚紗，裙擺縫着他送的銀星标本，挽着蕭霁的手臂走過苔藓鋪就的紅毯。他的西裝内袋裡，裝着我用瓦刀碎片做的領針。

「新郎可以緻辭了。」陳管家的聲音帶着哽咽。

蕭霁握住我的手，指尖在我掌心畫着盲文：「林晚，第一次見你時，我以為自己抓住了闖入牢籠的蝴蝶。後來才知道，你是帶着錘子來砸玻璃的人。」

賓客們輕聲笑起來，我卻看見他睫毛在燈光下微微顫動。他摸向我後頸的痣，繼續說：「你問我為什麼總讓你别碰花房的東西？因為那些是我與世界最後的聯系，直到你用瓦刀聲告訴我，殘缺也能拼出完整。」

我感受着他掌心的溫度，想起他手賬裡的「暖金色心跳」。他從口袋裡摸出枚苔藓胸針，别在我婚紗上：「這是用我們第一次修補的瓦當碎片做的，上面刻着——」

「『光與霁，永不分離』。」我替他說完，聲音發顫。

雨聲突然響起，是人工降雨裝置在模拟我們相遇的梅雨季。蕭霁聽見水滴聲，卻隻是握緊我的手，從陳管家手中接過盲文誓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