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距離直播還有一個小時。
……
“你怎麼回事?”黃木栖皺着眉,無語地扒拉開周成捂着她嘴的手。
周成沒有說話,隻是一個勁地捂着自己的胸口,喘着粗氣。
他可不是盛瑤那種健身狂魔,這幾層樓差點把他半條命都跑沒了。
“你研究出什麼了?速戰速決,我晚上還得去直播呢。”黃木栖看了一眼表,算了一下時間。
周成:“直播?什麼直播?和小瑤老師的嗎?”
“差不多吧,我跟她們談成了合作,晚上一起直播。”黃木栖撩了一下頭發,雲淡風輕地說道。
周成沒品出她的得意,隻是慌慌張張看了一眼身後,拉着黃木栖又下了倆層。
“誰追你啊?至于嗎!”
“這個醫院不太對勁。”周成也平複了一下情緒,從走廊上的販賣機了買了瓶水,噸噸噸喝了倆口,“我差點被人給大卸八塊了。對了,你怎麼來這了?”
“大卸八塊?賣豬肉嗎?”黃木栖摩挲着下巴,上下打量了一番周成,感覺好像也不是很值錢的樣子。
“……”
周成不語,隻是一味微笑。
黃木栖剛想再打趣他幾句,就聽見身後的樓梯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他去哪兒了?那麼警惕,不會是什麼記者吧。”後面有人喊道。
“我去!”周成手上的水都沒來得及蓋蓋兒,就拉着黃木栖繼續向前。
走廊上來來往往的病人醫生不少,叮呤咣啷東西落地的聲音此起彼伏,周成的道歉聲傳滿了整個走廊。
倆人又順着樓梯下了倆層,黃木栖忍無可忍,甩開了他的手,“好好的,我為什麼也要跑?”
“啊……”周成忽然反應過來,有些欠揍地笑笑,“習慣了。”
“習慣你個頭!”黃木栖翻了個白眼,她真是受不了了,感覺自己這輩子都沒帶過這麼難帶的隊伍。
這兄妹倆個人,一個是真狗,還有一個也是…真狗。
周成推開了一間沒人的診療室,将門關上後蹲在了門後,“你還沒說你怎麼來的呢?”
黃木栖環抱着胸,站在了門後夾縫的位置,“盛瑤讓我過來的,他說那隻金毛先前在這做了腦科手術,手術失敗後選擇了捐獻遺體,再一睜眼就變成了一條狗。你呢?”
說來有些丢臉,周成一時有些說不出口,“……我本來是想着賺點錢的,就來這個醫院應聘來着……”
黃木栖一針見血,“你的學曆在這裡還能用?”
周成:“……不行,所以我本來也隻是想碰碰運氣,看看有沒有那種臨時工。”
黃木栖聽到這裡已經明白了,得,這哥肯定被詐騙了。
果不其然,周成見她不說話,繼續說道:“是那人先找到的我,當時吹得天花亂墜,一直在跟我說薪酬有多麼豐厚,我以為是那種試藥的活兒,就想着先去看看。”
反正出了副本身體還會恢複,他想着能多掙點是一點。
周成順着門上的玻璃窗悄悄的看了一眼走廊,見沒人過來,喘了口氣,悄悄說的,“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那把我帶到了醫院的地下室,說是讓我簽合同。”
“合同有問題?”
“那倒不是,合同很正規,錢也對得上。”周成搖了搖頭,“但是那地下室又髒又亂不說,後面的櫃子上擺得滿滿的全是麻醉劑,我感覺情況不對,就找了個借口溜了出來。”
地下室的後面還有簡易的手術床,再加上那些麻醉,很難不讓人懷疑這些人的真實目的。
“你什麼都沒做?”黃木栖疑惑,“那他們追你幹嘛?”
周成,“追我才說明有問題啊。那群人肯定是心虛,不知道做的是什麼黑心生意呢。”
黃木栖随口假設,“他們或許是想要你的腦子呢?”
“腦子?”
周成回憶了一下,“倒是沒人提到腦子的事,不過……你既然說了,我倒是想起了咱們的一個老熟人。”
黃木栖擡眸,倆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育仙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