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萍姑姑,奴才在禦膳房打雜,剛進宮沒多久,是你找到我,我才認識你的。你說可以給奴才換到後宮主子的宮裡當差,還說給奴才老家的父母照拂。各位主子娘娘,奴才沒有一句假話,再有一句假話奴才下輩子還做太監。”
幾位主子娘娘聽他說的肮髒歹毒,都微微皺眉。
綠萍聽到後立馬抱住恭妃的腿,哭着說道:“娘娘,奴婢跟了娘娘十幾年了,娘娘應該相信奴婢,奴婢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
“做沒做這樣的事,你自己心裡清楚,如果沒有,他能紅口白牙的誣陷你嗎?”
聽到恭妃沒有護住她的意思,綠萍便癱軟在地上。
幽幽的說道:“娘娘好冷的心啊。”
“你自己既做了這樣的事,還讓本宮怎麼護着你?你也跟了我十幾年了,我是個什麼性子,你不知道嗎?為何要做出這樣的事?”
“娘娘與世無争,您是主子,自然不會知道我們下人的苦。”
聽到這裡,雯嫔再也忍不住,直接走到綠萍身邊,重重的就是一記耳光。
“說!是誰讓你這麼做的,皇子還那麼小,你就下如此毒手。”
綠萍嘴角被雯嫔的護甲劃出了一條血痕,血珠慢慢的沁出來,她低聲的說道:“沒有誰,就是奴婢自己瞧你們受寵,心下不滿,就想出了這個法子。”
雯嫔聽到後怒不可遏,對着李綿思說道:“臣妾不信,她一個宮女,何須來嫉妒我們,必定是受人唆使。”
“恭妃姐姐怎麼看呢?”
恭妃理了理裙角,說道:“我相信雯嫔和段婕妤心裡肯定以為本宮做的,可清者自清,我無需解釋什麼。至于綠萍,貴妃娘娘看着處置便是,臣妾沒有半句多言。”
“既然恭妃都這麼說,本宮也相信恭妃不會做出這樣的事,至于綠萍就交給暴室吧,在那裡自然會說真話的。”
聽到“暴室”這兩個字,綠萍的身子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
李綿思便讓張公公帶走了綠萍,其餘之人也各自回宮,等待暴室的審問結果。
靜妃在聽到是恭妃的身邊的綠萍後,便到了昭和宮。
“娘娘,這事有些奇怪呀。”靜妃開門見山地說道。
“怎麼個奇怪?”
“您想呀,恭妃娘娘是最早入宮的,是個菩薩般的人,對皇嗣也是斷了念想的。不然那天玉珠選母妃的時候,她會毫不在乎。”
“正式如此啊。”
“主子都不在乎,一個宮人要說是為了主子,怎麼都說不過去。若是為了她自己,就更沒有理由了,皇子和公主能礙着她一個宮人什麼事,她這樣做,實在是得不到什麼好處。”
“嗯,看恭妃的神情和性子,我知道這件事跟恭妃沒有一點關系。就怕她是被什麼人給利用了,恭妃也毫不知情。”
“臣妾也是這麼想的,這綠萍肯定是被人收買了。可收買之人又為何隻盯着尚在襁褓之中的皇嗣?還是說這隻是她第一步?”
“姐姐的擔心的是,這事發生後,我對承錦的衣食更加注意了,姐姐的玉珠也是。”
“是啊,臣妾也正想提醒娘娘,現在隻看能不能從綠萍的口中問出什麼來了。”
可最終綠萍什麼都沒有說,就死在暴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