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太後為臣妾做主。”李選侍忙不疊的磕頭對太後說道。
正在此時,皇上來了。
看見跪了一地的妃嫔,問道:“太後,這是怎麼了?怎麼來水葭閣發這麼大的火?”
“皇上你來的正好,免得有人說哀家這是動用私權。你先看看這地上的畫。”
太後身邊的宮人便把畫從地上撿起來遞給皇上。皇上看過之後,臉上陰雲一片。
太後說道:“看樣子皇上也認出這畫中人是誰了吧。這畫可是離嫔天天在宮裡細細端詳的畫。”
皇上冷冷的問離嫔:“可是真的?這是你的畫?”
離嫔擡起頭來直接直視皇上的眼睛說道:“是,是我的,是我親手畫的。”
皇上繼續問道:“這麼說,你一直屬意于馮将軍?”
“是”
太後聽她如此說,氣的重重的拍了桌子,指着她說道:“不知廉恥!”
“太後無需動怒,兒臣會處置的。”
“皇上,這事要是不嚴懲,這後宮的管束還要不要了。”
“太後的意思是?”
“褫奪封号終生禁足水葭閣。”
“按母後的意思辦就是。”
皇上對離嫔本就無感情,怎麼處置他也不在乎。雖然這樣的處置确實過重,可上次撫養玉珠的事讓太後心裡不舒服,這次他便順着太後的意思。
“關于心貴妃,這李選侍還有話還說。”太後對皇上說道。
皇上看了眼李選侍,問道:“你要說什麼?”
“臣妾,臣妾上次聽見心貴妃和離嫔的對話。就在景仁宮。”
“哦?她們說了什麼?”
“上次,心貴妃和離嫔都沒有帶宮人,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景仁宮的正殿,臣妾覺得有些不對勁,便跟了進去。發現兩位娘娘進了内殿,在裡面說話。臣妾剛走進便聽見離嫔對心貴妃說,要他幫忙傳話,說是擔心馮将軍赴任北疆知府,擔心自己的父親要對他不利,還說自己一心屬意于馮将軍,說北疆的女子一生認定一個人就不會變。臣妾聽到這裡早已是驚的不知如何是好,想着心貴妃一定會斥責離嫔不守婦德,可沒想到心貴妃竟然沒有半點的驚訝,還答應了離嫔會幫她傳話。”
太後早已是怒上眉梢,對着李綿思說道:“你暫行六宮管理之權,就是這麼管束妃嫔的嗎?你既然早就知道,為何不處置離嫔,還任由她如此,還與宮外私傳消息,心貴妃,你好大的本事啊!”
“太後息怒,李選侍所言并非實情,臣妾沒有。李選侍,你如此誣陷本宮,是有何居心。想你因為本宮之前責罰過你,便懷恨在心。”李綿思想着,這件事也就隻是李選侍知道,她抵死不認太後和皇上也拿她沒有辦法,隻要離嫔也拒不承認。
李選侍聽到李綿思不承認,也是意料之中,便對着太後說道:“這事隻是臣妾一人聽到,心貴妃不認也是自然的。不過臣妾一個小小的選侍,若非親耳聽見,怎麼敢誣陷貴妃。”
一直沒有說話的離嫔,這時開口說道:“不關心貴妃的事,她并不知情,那天我們是偶然遇到,說的都是關于如嫔的話。是臣妾做的事,臣妾自然會認。”
李選侍還想說什麼,皇上擡手制止了她,“不用再争辯,此事争下去也沒有定論。不管心貴妃知不知道,都是管理六宮無方,後宮這段時間就麻煩太後了。”
“皇上所托,哀家自然要替皇上分憂的。”
“那就勞煩太後了。離嫔就按太後的意思辦吧,心貴妃罰例銀一年,禁足一個月,閉門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