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悠倒是有夜班補貼,但也就比他多500元而已。
向元煦雖然能體會到這些不公和心酸,但也無力改變。他直接給景荀轉了2500當房租。
這天恰好期末考,考完渾身輕松,景荀破天荒喊了向元煦去吃夜宵。
“假期我有個學校的活動要外出一陣子,辛苦你幫忙看家。”景荀舉着一罐葡萄味氣泡水,跟向元煦碰了一下。
“沒問題。”
第二天向元煦準備出門時,發現景荀已經出發了,而他居然一點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發什麼呆啊?害怕了。”常嶼安十分體貼周到,已經把兩桶泡面泡好,放在面前的小桌闆上。
窗戶外面的景色還不錯,景荀從上了火車,就保持着看向窗外的姿勢一動不動。
“呐,你之前說新出來一款櫻花味的泡面,爺給你泡好了,請少爺嘗嘗?”
粉色的泡面吸引了景荀的注意力,他拿起叉子攪了攪,像是終于回神一般:
“嘗嘗?”
常嶼安一臉嫌棄,擺手:“我口味沒你那麼奇怪,你自己享用吧還是。”說着端起眼前的金湯肥牛秃噜秃噜幾口,一桶半的面就見了底。
景荀低頭嗦了一小口面,看着怪怪的,吃着微酸微甜,有點櫻花淺淡的味道,不算難吃。
常嶼安這樣能吃的人,曾經最艱難的時候,還是堅持着把一桶泡面大半都勻給自己,用湯給自己喝飽。
一路無言,等到下車時,天已經黑透了。
“這裡,以前是廢舊工廠嗎?”
“是,不然擱現在去哪找什麼空曠又人迹罕至的地方?最重要的,這裡免費,周圍百裡荒無人煙,安全。”常嶼安開着一輛租來的破舊皮卡,在劇烈颠簸中仍舊能把方向盤握地死緊。
這一路可謂是披荊斬棘,但好歹也能看出些許一個月以來施工隊開車進出的痕迹。
兩個人下了車又在一人來高的雜草叢裡走了一個小時,終于到了最終目的地。
黑漆漆的廢舊工廠,空曠蕭索,滲着透骨的冷意。
一排搭建的簡易小屋前亮着昏暗的燈光,有人影晃動,像是在跟他們打招呼。
“你好。”
“你好。”
景荀也禮貌回應,眼前是個遮了一隻眼睛的女孩子,高高的馬尾豎起,周身萦繞着淺淡的茉莉花香。
木屋裡傳來輪子滾動的聲音,下一秒,一個坐着輪椅的女孩子操控着輪椅,也笑着和景荀打招呼。她的長發自然披在肩膀,周身也有淡淡的香氣,聞着應該是栀子花的香氣。
兩個女孩子幾乎長得一模一樣,隻是氣質大相徑庭。
幾個人進了屋,圍在桌前。
“你可以叫我小栀,這是我妹妹小茉。”輪椅上的女孩開口介紹。
“那你們也可以叫我”景荀點點頭,正要互換信息。
常嶼安突然打斷他:“行行行,那就叫他小荀,叫我小安,這樣聽起來還挺像一家子人呢。”
“哈哈哈哈哈,沒毛病。”
景荀接受到常嶼安的意思,便沒再多說什麼。這兩個應該是‘組織’的人,謹慎些也正常。
“今天有點累,明天正式開始,大家早點休息。”說着,攬了景荀的肩膀,一臉不懷好意般:“走走走,今日該你侍寝了嗷。”
景荀踉跄着被帶到了另一個房間,裡面是兩張單人床,幹淨整潔,靠近裡面的床旁邊還放了一個小太陽取暖器。
“姐,這個Omega,怎麼看起來不像好人呢?”小茉抱着手臂沉思。
“噓!胡說什麼?”小栀白了她一眼,“我們做好該做的,其他的,不管。”
“行行行,聽你的。”小茉張開雙臂把自己往床上一甩,
“Omega進階分化難如登天,我還是頭一次見有人居然要在這麼簡陋的環境下,想要通過訓練促使進階的。”
她歪着頭瞧旁邊的人:“姐,你覺得,有戲嗎?”
“誰知道呢,若能成,最好。”小栀的目光飄向窗戶外面,“希望他能成功吧。”
有取暖器在,加上厚厚的棉被,這一晚上算是休息得還可以。
簡單吃過早飯之後,景荀跟着常嶼安來到破舊的水泥大樓前。
“确定要搞成這樣嗎?”景荀忽然面無表情指着紅色油漆塗鴉:‘野蠻體魄,淨化靈魂’
“hhhhhhhhhhhhh,我就知道你會是這個表情。”常嶼安抱着肚子笑了好半天,才跑着跟了進去。
大樓裡面是特意布置的各種各樣的訓練場景,經過二人長達數月的研究推演,最後敲定的進階方案,包括但不限于殘酷的體能訓練,無休止的腦力測試,還有要承受的未知的心裡壓力。
很難很痛苦,不過這些,來之前,景荀就已經做好了準備,此次,一定要有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