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向元煦和瞿南星都平安的消息,景荀也終于松了口氣。
好在明天就是除夕假期,景荀給向元煦發了消息明天去接他,約好來回來木克多一起過年。
病房門口,柳赫臉上的不耐煩都要凝成水。
“這是命令,你敢不執行?”
向元煦心裡哀嚎,要命嗎這不是?他梗着脖子,堅持着:
“我有喜歡的人了,無論如何不可能幫忙給他做标記。”
柳赫也是真的無奈,眼瞅着放假的消息一出,手底下的人早就趕車回了家過年。他一個單身漢倒是不着急,留下來善後。
誰料偏偏有個Omega趕上了發情期,正常情況下打抑制劑是可以的,雖然可能痛苦些。但是瞿南星情況特殊,他M2才進階沒多久,這次爆炸前也參與戰鬥消耗腺體能量過多。眼下想要人平安恢複接受全面治療,必須先有個Alpha先做臨時标記緩解一下腺體的躁動,還得釋放安撫信息素配合進一步的治療。
好巧不巧,身邊隻有自己和剛剛恢複些的向元煦。他想借着身份地位讓向元煦幫個忙,結果遇見個倔驢。
真幫忙也不是不行,畢竟性命攸關。但是瞿南星不是别人,他跟景荀的關系那麼好,向元煦根本下不了口。他在軍事研究院接觸過柳赫,這個人潔身自好,寡了很多年,應該是個靠譜的。
這也是他堅持拒絕标記的原因,跟瞿南星共同患難,無論如何,也不會真的坑他。
向元煦腳底抹油,溜得飛快。柳赫下一秒就後悔,結果人都已經沒影兒了。
無奈,在醫生的催促下,他隻好邁着僵硬的步伐,渾身上下寫滿了局促,靠近病床上虛弱的Omega。
景荀估摸着向元煦的傷還沒養好,也不急着去接人。他正打算回去提前把房間收拾一下,好好過個年。
喬自遙來來回回折騰好幾次,終于帶全所有東西,拎着行禮,再次跟景荀告别。
他彎腰收拾東西,拉好背包的拉鍊,聽見背後的腳步聲,:“你是又落下什麼東西了嗎?”
沒有回答,景荀心下警覺,在被靠近的瞬間揮拳而去。
向元煦吓了一跳,急急忙忙擋起一隻手擋住自己的臉,大叫:“是我是我!”
看景荀收回拳頭,放松下來,他笑着飛撲上去把人緊緊抱住。
景荀看到他手裡捧着一大束紅玫瑰,随手扔在自己的床鋪上,下一秒就被人緊緊擁在懷裡。
大概也能理解,景荀感同身受,也擡起手緊緊環住他。
向元煦開心溢于言表,他剛想開口說出自己默默準備好久的情話,突然變了表情。
感覺到向元煦身體驟然變得僵硬,景荀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他微微松手,擡頭,對上向元煦惱怒疑惑的眼睛。
向元煦其實已經氣炸了,但還是瘋狂組織語言:
“我好像在你身上聞到别的Alpha的信息素。”
看到景荀目光微微躲閃,向元煦渾身氣血都在往上湧,他松開人,退開了幾步,聲音帶着不易察覺的顫抖:
“為什麼。”
景荀也就幾秒鐘的心虛,他再次跟向元煦對視,緩聲道:“出了點兒意外,隻能找朋友幫個忙。”
本來這話中規中矩,可他注意到向元煦眼眶開始泛紅,心裡一揪,又補充道:“你當時杳無音信,生死未蔔,我也——”
向元煦毫無預兆把人抵在牆上,也不多說,直接找角度一口咬上景荀的後頸。
黎之栩是上個星期才做的标記,常青藤信息素還殘留很多,此刻跟橫沖直撞的含笑碰上,兩種信息素對抗的滋味可不好受。景荀沒料到向元煦這一舉動,痛得臉色發白,冷汗直冒。
“向元煦——停下,啊——”
常青藤本就是生命力頑強的植物,加上自帶治愈的能力,雖然還是J1,卻沒有直接被壓制消散,反而頑強抵抗。
景荀在向元煦的禁锢之下痛苦不堪,他注意到了,卻不想放棄。
心裡憋着一股火,有對景荀的,更多是對自己。
被夾在中間受氣的苦艾信息素也發了狂,景荀的臉色開始泛起不自然的紅,身上的痛苦減弱,燥熱,心癢和無法形容的渴求鋪天蓋地幾乎淹沒自己的意識。
“向元煦,混蛋!”他催動M2能力逼迫Alpha松開他,大口喘着氣,栽倒前又被向元煦及時抱住。
糟了,向元煦突然清醒,當下就後悔了,隻怪自己情緒上頭,一時間沒控制住,這下可好,直接把景荀折騰得進入發情期。
他手忙腳亂,不知該怎麼辦,釋放信息素安撫也沒用。
景荀窩在他懷裡難受得動來動去,要不是沒有力氣真想把人揍一頓!
想了想,算了,反正早晚都要面對,他擡手環上向元煦的脖子:“回家去,快點。”
向元煦乖乖聽話,不敢多想,當即把人抱起來裹了個外套,沖下去攔了個出租車。
進了闊别許久的房間,才關了門,景荀就抱着向元煦的脖子主動吻上來。向元煦受寵若驚一個踉跄差點把人摔了,強行提着一口氣抱着人跑到次卧,可惜他現在空不出手按指紋,景荀已經在信息素的作用下變了個人似的粘人又急切,向元煦頭一次覺得密碼鎖礙事。
幹脆掉頭去了主卧,兩個人一起倒在床上,親吻糾纏在一起。空氣中苦艾的信息素濃度不斷加重,含笑都被壓了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