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聯暫時安全了,外面卻依舊不斷有壞消息傳來。下了課,景荀拉住蒲墨言。
“怎麼了?”
“你不考慮避一下嗎,現在不安全。”景荀覺得有必要提醒他一下。
“我覺得我應該不至于,再說,我也沒有人可以保護我。”蒲墨言有些哽咽,“我才跟我的Alpha分手嗚嗚嗚”
景荀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思索了一下:“那你跟我一起。”
蒲墨言感動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變成了景荀身後的小尾巴。
兩個人在一塊休息還有些不習慣,蒲墨言覺得過意不去想分開,但是景荀沒放人,他有種說不上來的直覺——蒲墨言早就被人盯上了!
雖然性子怯懦了一些些,平時也不起眼,但畢竟是M2。這樣的人最容易成為目标,如果景荀是對手,也會想辦法把蒲墨言帶走的。
或許是因為他在,一連幾天相安無事。
蒲墨言放松警惕:“我還是很幸運呢。”
景荀還是不放人:“别大意,你放松警惕的時候,就給了危險可乘之機。”
周五體育課,結束後兩個人并排要離開操場。忽然蒲墨言捂着肚子,招呼一聲就往操場一角的廁所跑。
景荀便也跟着跑過去,到了廁所他大概看了一眼,裡面有幾個Omega做伴,他不喜歡臭氣熏天的味道,皺着眉在廁所門口不遠處的窗戶前等着。
“景荀?”
他擡頭,跟廖鑫打招呼。景荀很久不跟學生會的人來往,兩個人交流也幹幹巴巴。廁所裡陸續有人出來,過了好一會兒,蒲墨言還沒出來,景荀撥了個電話。
沒接,他皺眉,沒再關注廖鑫說什麼,直接轉身沖進了廁所找人。
剛一進去,聽見最裡面的隔間有動靜,他二話不說直接攢着力氣踹開門,看着牆上半開合的暗門猶豫了一秒鐘。下一秒直接用力把門踹開跟了進去。
他故意制造這麼大的動靜,卻像沒人發現似的。
裡面是個挖出來的通道,狹窄又潮濕,景荀時刻警惕,小心翼翼摸索着前進。
前前後後不過十分鐘,就算蒲墨言被抓,也不會太遠。他沒有一點身處危險的自覺,反而因為自己真的找到線索而興奮起來。
走了大概有十分鐘,眼前似乎有嘈雜的聲音傳過來。景荀猶豫了一瞬,來都來了。而且他知道穆銘派了人全天候盯着他,這會兒說不定都已經知道了消息。
大不了就是再多被幾個Alpha标記,如果真的可以異變,景荀并不介意。有了實力他可以随時□□,該覺得被羞辱的也是那些Alpha。
他不再猶豫,直接催動M2信息素沖了出去,眼前豁然開朗,不少蒙着面的Alpha守株待兔一般,拿了什麼東西兜頭一罩。
景荀被抓個正着,很快被什麼影響,失去了意識。
穆銘收到消息直接一掌拍碎了辦公桌,保持冷靜吩咐下去之後,他又抑制不住摔了不少東西。
這氣隻有一少部分是沖着那些人,更多是沖着景荀和他自己。
景荀這樣有恃無恐,故意把姓蒲的那個Omega帶在身邊,就是想引誘敵人出手。他敢一頭紮進敵人堆裡就是算計好了穆銘不會放任不管。
穆銘咬牙切齒,被人明晃晃利用的滋味着實不好受,一雙眼睛裡蘊着火。
如果處在這個位置的人是他向元煦,景荀還會這樣做嗎?
這個答案沒人知道。
景荀失蹤的消息瞬間傳開,關邈知道後微微皺眉。
瞿南星被柳赫圈在海島的宿舍,尚不知情。
向元煦正在訓練,得到消息的時候愣了一下。他點點頭,說知道了。柳赫看人也不着急,就沒多說。
等他一轉身走了,向元煦站在原地好久沒動彈。
或許從那天開始,就注定會有這一天。向元煦頭一次深刻意識到,景荀完全不像在自己面前表現得那麼無害。但是他的野心藏得一點都不好,明晃晃寫在眼裡。他面對自己的時候眼裡也會下意識去思考琢磨。
其實自己早該意識到的,可是他沒有。
明明最開始在木克多相遇的時候他還心懷警惕,如今卻沒有半分懷疑。向元煦沒覺得多反感,卻忍不住想問:
是自己一廂情願要這麼信任,還是景荀在其中故意引導?
盡管擔心景荀的安全,但是他現在什麼也做不了。或者說也不能真的做什麼,表面上兩個人已經分手。再去做什麼的話,隻會讓人覺得他們藕斷絲連,景荀應該不想看到這種結果。
何況。現在最生氣的人,估計是穆銘了。向元煦有些拿不準,景荀也許安全,但是穆銘會不會傷害他呢?
景荀幽幽轉醒,被捆住手腳放倒在一個漆黑的房間内。他覺得有些頭暈,估計是之前中了迷藥或者被打了麻醉一類的。與此同時,後頸的腺體微微刺痛,景荀奇怪,他不記得有人碰過他。
空氣中彌漫着消毒水的味道,難道是在一家醫院裡面?
遠處傳來腳步聲,他躺在地上,聽得清楚。
有人推開門,打開燈走上前來。
景荀早就閉了眼裝死,他感覺有人伸手摁住他的後頸。
“我真是*了,誰TM把這小子給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