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敢回話,為首的人繼續罵着,罵夠了仿佛愁眉苦臉開始思索怎麼處理景荀。
景荀在思考要不要睜開眼瞧瞧,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那個Alpha朝着門口走了幾步,忽然走回來飛起一腳正中腹部。景荀一陣悶哼,劇痛之中強迫自己睜開眼,想要看清楚。
Alpha看他醒了,罵罵咧咧伸手抓起他的胳膊,狠狠向後一擰,景荀感覺自己的肩膀一陣刺痛,随後一腳重重踩在他的後背:
“我本來也不想對你這麼殘忍。”他低下頭,“但是就算我不對你做什麼,穆銘知道了也一樣不會放過我。”
Alpha猛地松開他,伸手按上脆弱的腺體摩挲:“死之前不得給他留個記号麼,要不然他怎麼會記得我這樣的人?”
景荀吐掉嘴裡的血,試着催動信息素:“想多了,我不過是他一個玩物,他不見得會為了我大開殺戒呢。”
Alpha眯了眯眼,釋放出自己M2信息素把景荀整個包圍:“不用試圖催動你的信息素了。我們早就給你打了藥劑,這幾天你都不會有機會再用信息素。”
景荀也不害怕,盡管疼得眼前陣陣發黑:“就算是要标記我,你一個M2也不配。”
Alpha輕笑出聲,臉上表情幾經變換,最後隻是笑得猥瑣,他拎着人按到一旁的桌子上:
“我還沒标記過哪個Omega呢,很感謝你,給我機會。”
說完,低頭便要去咬Omega的腺體。
卻在即将挨上腺體皮膚的前一瞬被一股強大的氣息掀翻在地,A3級迷疊香如狂風驟雨般襲來,Alpha不甘心瞪着眼睛。
砰——
子彈穿透他的腺體,他疼得蜷縮起來,下一秒又被一腳踢飛,摔在牆上沒了生息。
景荀沒有一點力氣,從傾斜的桌面上滑下去,被人接住按在懷裡。
“一個不留。”
然後後頸傳來一陣刺痛,景荀想掙紮,手腳被捆着況且胳膊也疼得動不了,也不想默默受着。
他忍不住出聲,“穆銘,别——”
“你還知道疼?晚了,看在你受傷的份上,我今天先饒了你,下不為例。”
說完,他一邊釋放迷疊香信息素幫人緩解疼痛,一邊把人攔腰抱起。
景荀聞着迷疊香就上頭,直接暈了過去。
“那個叫蒲墨言的Omega找到了。”
穆銘點點頭:“送醫院找人看着吧。”
他抱着人走出這家私人醫院,外面圍滿了警署和軍隊的人。
向元煦站在軍隊的後方,透過縫隙看着穆銘把人緊緊抱在懷裡,手指攥得發白。
穆銘出手,自然不會吃虧。加上景荀利用,很快查出這家私人醫院是王溫周名下的産業。他靠着私人醫院買賣器官,獲得巨額财産,買通下議院的議員,給自己的兒子王曉天,提前留好一個名額。
網絡平台立刻開始轉發讨論,連帶着議會也跟着一起挨罵。不少知情人士紛紛借此機會舉報一些議員的不良行為,議會不少人馬因為這場風波被除名趕出議會。
經此一事,不少議會成員對穆銘心生忌憚。雖然事情不是他親自揭發的,但是畢竟是他為了救自己的Omega引起的。偏偏人家手裡攥着不少人的經濟命脈,輕易動不得。
這波啞巴虧,不吃也得吃。
景荀在病房醒過來,身上還是有些疼,他試着想坐起身,病床前的Alpha擡頭。
他下意識看了看病房内,然後才開口:“你怎麼在這?”
向元煦給他倒了一杯水,看景荀沒動:“我被派來看守的,放心。穆銘這會兒不在。”
明明是正經的情侶,此刻搞得跟地下情一樣。
景荀就着向元煦的手喝了點水,目光一直追着他。
“怎麼了。”
景荀雙手還是擡不了,他隻能勾勾手指。向元煦湊過來,彎腰低頭。
“對不起,别生氣。”景荀用頭碰了碰向元煦的下巴,聲音很低。
向元煦心疼死了,他恨自己太弱小,頭一次生出這種深深無力感,又一次讓景荀受傷。
他坐在床邊輕輕抱住人,小心翼翼釋放出信息素:“我不生氣,我心疼還來不及。”
有那麼一刻,他突然有點想放棄了。自己不能給景荀帶來什麼助力,反而還成為了他的負擔。
如果他退出,景荀跟穆銘也會很好。最起碼,穆銘是個很有種的Alpha。
如果景荀知道他這樣欣賞情敵,大概會恨鐵不成鋼。
“這次是意外,下次我肯定不會讓自己受傷。當然,也不會有下次了。”景荀聞着熟悉的含笑氣息,覺得鬥志昂揚。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況且他也沒什麼大的損傷,這一波血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