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我的Alpha我很清楚。”
景荀單手撐地,半跪着往前又挪了一步,喉嚨裡有血腥味上湧,他保持着信息素的催動,同時喊着向元煦的名字。
在距離向元煦還有十米的地方,景荀猛地吐出一口血。腺體裡的能量消耗一空,甚至開始有刺痛感傳來,景荀頭暈眼花。
但是他不能放棄。誰都可以不管向元煦,他不可以,他舍不得失去這個人。
景荀想着,如果今天向元煦出了事,他會不擇手段進階到A3給他報仇,哪怕滅了整個聯盟。
景荀滿臉是淚,強撐着自己,又往前挪了一步,釋放最後一絲苦艾信息素。
花朵中間的人似有所感,他猛地轉過頭。
景荀眼前有些模糊,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腺體失去所有能量開始劇烈地疼起來。
已經做好最壞打算,卻忽然感覺身上一松,壓制消失了!
景荀閉了下眼睛,隔着一段距離,對上一雙濕漉漉的眼睛。雖然眼底猩紅一片,眼神沒有一點嗜血的殘暴,卻仿佛有滔天的委屈,就這麼可憐巴巴望着他。
一瞬間景荀感覺自己的心像被人攥緊又碾碎一般的疼着,他搖搖晃晃站起來,毫無阻礙踉跄着朝着Alpha跑過去。
瞿南星和周圍的人都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
景荀輕松穿過凝結出的含笑虛影,撲過去将起身的Alpha一把抱住,虛弱地倒在向元煦懷裡。
“向元煦,你吓死我了。”
向元煦看着Omega挂在眼角的淚水,低頭吻了吻,然後将人按着狠狠一口咬在腺體上。
“啊——”
景荀疼得冷汗直冒,忍不住抱緊向元煦的腰。含笑信息素源源不斷湧入,與此同時對周圍的壓制之力也在縮減。
景荀幾次都差點暈過去,但是還不能。他這樣當着那麼多人的面不懼生死接近向元煦,已經無聲證明自己的心。
不說别人,最起碼穆銘就不會放過向元煦了。自己還沒到A3,沒想到這麼快就把人帶入危險之中。
圍着的槍口紛紛撤走,被波及到的人也都帶過去救治。
景荀虛虛攏着向元煦的脖子,把頭埋在他肩膀。
“抱歉,易感期過了我會去接受懲罰。”向元煦抱着人走到柳赫面前,一雙眼睛還是猩紅一片,周圍的人紛紛退開。
柳赫下意識捂住後頸的腺體,因為他是在場職級最高的,況且向元煦又是他手底下的人,他有權處理。
“嗯,一個星期的假,去吧。”
瞿南星跟在柳赫身邊,一臉擔憂目送向元煦抱着人離開。
議員失蹤,在一家精神病醫院裡面被發現,同時還發現不少腺體腐爛的病人。
聯盟方面立刻派警署調查此事,表示一定會給一個合理的交代。
穆銘看着現場傳回來的視頻,很久沒說話。
向元煦帶着景荀回了房間,景荀稍微清醒了一點點,加上含笑被自己的腺體轉化回複了能量。他主動擡頭親了親Alpha的唇:“先洗洗,好髒。”
簡單沖了下,甚至還沒來得及擦幹淨,景荀就被壓到床上,沒有任何準備就進入。
一瞬間疼得倒吸涼氣,但還是釋放出大量安撫信息素,景荀使勁攥着床單說服自己放松,隐忍承受。
向元煦眼底一片清明,但是動作不像之前那般溫柔,此刻就像個野獸,什麼都不知道,隻知道做。
景荀也沒法跟他講道理,能配合就配合,受不住就咬人,可惜Alpha根本不怕疼,越咬越興奮,越興奮越狠。
一夜苦不堪言。
第二天下午睜開眼,景荀先試着回想了一下,自己到底暈過去幾回。他一醒,Alpha眯着眼就湊上來。
後來景荀醒了也閉着眼裝睡,但是不管用。向元煦很敏感,很快就能識破,咬着腺體按着人就是大幹特幹。
直到第五天夜裡,他才終于回神。在景荀膽戰心驚睜開眼的時候,他湊過來吻了吻。
“你終于有意識了,不容易。”
向元煦有些害羞,紅着臉親他耳朵:“對不起,我以後一定注意。”
景荀想笑,但是嘴角的口子有點疼。
他感受到Alpha又有了反應,心裡歎氣。
“他們都喜歡釋放求愛信息素,你怎麼不用?”景荀慢吞吞伸手去撫摸Alpha的臉頰。
向元煦下意識想問‘誰們’,話到嘴邊改了口:“他們當然要求一求,我不需要。因為你本來就愛我。”
兩個人喘息着,景荀忽然抱住他的脖子:“向元煦,知道怎麼終身标記嗎?”
Alpha猛地停下動作,皺眉:“怎麼了。”
其實好多次,景荀咬他都是因為這人已經頂到了生殖腔,實在疼得受不住。
可最終他都沒有再進一步,即便意識不清醒。
“我要你徹底标記我。”
向元煦還是沒動,眼裡湧動着各種情緒。
“之後可能,随時有危險,你怕不怕,不怕就标記我。”
好一會兒,向元煦才低頭吻他,同時身下重重一撞:“不怕。”
說得大義凜然,真到了關鍵時刻景荀心裡全是後悔!景荀開始掙紮着躲,向元煦猶豫了下還是伸手把人抓回來。
景荀邊哭邊罵,也在心裡同情瞿南星,這不是人能忍耐的!
向元煦有些心疼,但是也很興奮,他迂回着,一點點嘗試。答應了就得做到,不能半途而廢。
景荀哭到嗓子再也發不出聲音,整個人被向元煦禁锢得牢牢的,後頸的腺體早就是空氣一路過都會疼的地步。
向元煦幾次猶猶豫豫也沒成功,這次幹脆直接到底,硬生生頂開生殖腔:“我愛你。”
景荀徹底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