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景荀被蒙着眼睛帶到新的牢籠。
與此同時,陸元修跟向元煦默契配合,加上自由星高階成員協助,從帝都開始,把一些小型腺體實驗基地一一翻出來。每一個實驗基地暴露在大衆眼前,議會裡都有人跟這個基地有點關系。
人們對聯盟徹底失望,不少實力強大的Alpha開始召集人手組建自己的勢力,陸毅中才終于下令着軍隊去處理。
日子似乎又消停了一陣子。
隻是目前都沒有找到景荀,以及阮驚鴻。
“什麼時候可以手術?”
黎之栩看着電腦裡的數據,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忍:“至少也要三個月才——”
穆銘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覺得我等得了那麼久嗎?”
黎之栩皺眉盯着他:“我是醫生,要為病人的生命安全負責。”他推開穆銘,“你想讓他死?真不明白你到底是愛他,還是想毀了他?”
“最多一個月,你看着辦。”
裝飾奢華高調的房間,推開門,穆銘頓了一下才繼續往裡面走。迎面就是一個價值不菲的花瓶,他輕松躲開,碎落了一地。
景荀手裡抄起另外一個花瓶要砸,穆銘忽然開口:“随便砸,但别傷着自己。”
嘭
“假惺惺,是你傷得常嶼安?”
穆銘靠近他挑眉:“你不顧一切讓向元煦徹底标記你的時候,應該有想到這個後果吧。”他滿不在乎:“他不是沒死嗎?”
景荀後退幾步,他沒有腺體能力,隻是個脆弱的Omega而已。
“但你想讓向元煦死。”
穆銘掐着脖子把人抵在冰冷的牆上:“他最該死,這次算他命大。”
“咳咳,那個Omega呢?”
穆銘回想了下,才明白他說得:“他?分化失敗。正好廢物利用,嘗試着清洗标記,可惜。”
景荀使勁抓着他的胳膊,擡腳去踹。被穆銘擋住,抓着人按在柔軟的床上:“果然沒說錯,你最近脾氣大得很。”
穆銘聞着Omega身上甜味苦味交織在一起的味道,心裡的火熊熊燃燒,他松開人:“我不愛你嗎?為什麼不願意接受我,為什麼這樣對我?”
景荀喘着氣:“沒人願意當替身,況且我本來就不喜歡你。”
房門關了,穆銘踩着碎片站在門口揉了揉眉心。
“我才把人哄好了,你又招惹他幹什麼。”阮驚鴻走過來,有意無意瞥了眼地上的碎片。
“你所謂的哄,是有問必答?”穆銘冷笑,“别搞小動作。”
阮驚鴻無所謂聳了聳肩:“你其實也不怎麼了解他,更不了解我。”
他轉頭要走進去,穆銘攔住他:“去幹什麼?他是我的。”
“我跟你有合作,跟景荀也有啊。”阮驚鴻撇了撇嘴,繞開他,徑直走了進去。
景荀躺在床上沒動,他眼皮開始打架,整個人都懶洋洋的。
“學生會已經由關邈掌握,他挑了一些實力強大的Alpha幫助你們的人,說不定,很快會有一大批Omega進階呢。”
阮驚鴻看人沒有反應,以為人又暈了,連忙過去查看。
“誰會給我做手術,黎之栩嗎?”
他的手停在景荀額頭上方,猶豫了下收回來:“隻能是他,别人的話,我也不放心。”
景荀忽然睜開眼看着他,笑得有些狡黠:“你該不會,從來沒有談過吧。”
Alpha臉色有些陰沉,帶着一絲惱怒,很快又釋然調笑道:“不要命了才敢跟我談。”
景荀有些笑不出來,他重新閉上眼。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信息素,這不是把人往絕境上逼迫嗎?
想着想着,居然就這麼睡過去了。
阮驚鴻也是有一些服氣,景荀有時候對人的防備堪稱無理取鬧,有的時候又沒心沒肺。他給人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蓋好被子,守在一旁待了好一會兒才悄悄離開。
穆銘對他也不是完全信任,畢竟他其實沒什麼把柄在穆銘手裡。
這世界上,對他最大的限制隻有那有毒的信息素。
“太好了,恭喜!”瞿南星激動地撲過去把人抱住,柏?一個不穩連連後退。
常嶼安擡手捂臉:“他一直這麼有活力嗎?”
向元煦坐在一旁,心不在焉點點頭:“差不多,景荀說去看醫生,瞿南星脈相跟老黃牛似的。”
周圍的人哈哈大笑,瞿南星扶着柏?起來指着向元煦:“閉嘴!”
覃悠也跟着笑:“才短短一個月,我們居然一下子擁有這麼多大佬。”
關邈看了他一眼,點點頭:“聯盟氣數将近,說不好會反撲,大家要小心。”
常嶼安用胳膊怼了Alpha一下:“景荀怎麼辦,還沒有消息嗎?”
覃悠下意識看了一眼,扭過頭沒說話。
“穆銘把人藏起來了。”向元煦的臉落在陰影裡,“估計是想洗掉終身标記。”
常嶼安臉色閃過一絲别扭,很快恢複正常:“怎麼可能?”
瞿南星也湊過來,皺着眉。
“可以洗掉的,但是過程很痛苦。如果不能堅持下來,也許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