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緩緩地回過頭去,隻見那女子已經登上了他們所在的窗台,就站在白羽旁邊,兩人的距離不過一尺,白羽甚至還能聞到她身上的香氣。
看着那張無限放大的美豔面龐,白羽突然感覺有些頭暈。
冉绾绾拔下頭上的一枝牡丹,莞爾一笑,輕輕插在白羽的發髻中,探過身來對白羽耳語道:“今夜,三樓甲字行,镂月裁雲。”
白羽的瞳孔有些放大,不是,她是女的啊?這怎麼鴛,她拿什麼鴛?完了完了,白白浪費了人家的心意。
台下的歎息聲不絕于耳,可白羽通通全都沒有聽進去,隻覺得腦袋嗡的一下,最後的畫面定格在聞人念那張猖狂壞笑的臉。
于是,就這樣,白羽小姐,哦不,應該叫做白羽公子,就這樣被花魁“請”進了她的房間裡。
這镂月裁雲并不像外面裝修的那般華麗,反而十分低調古樸。屋子中央放有一個檀香木的八角如意桌,旁邊還有雕花紅木書架,甚至還有能看書寫文字的書案……
隻是,白羽隐隐覺得有些奇怪,這房間裡什麼都有,就是唯獨不應該少了一樣,那就是床。
不是說要過夜的嗎?那沒有床怎麼行。難不成……這冉婠婠有什麼特殊的癖好?
想到這裡白羽身上冒出了些雞皮疙瘩,真的很難描述此刻的心情。
忽地,從白羽背後伸出一雙柔荑,緊緊将她地環住,那懷抱散發出陣陣幽香。
一雙手不安分地在白羽身上遊走,手指帶着微涼劃過白羽的肌膚,然後從領口一寸一寸緩緩地向下探去。
白羽疏地抓住了對方嫩白的手,扭過身子說道:“你不會看不出來吧,我是女的。”
可誰成想那女子竟毫不在乎,幹脆翻身将白羽壓到桌子上,雙手抓住了白羽的手腕向兩側一壓,身子貼着身子,就連呼吸都交疊在一起。
她緩緩開口道:“呀,奴家知道的呀,可奴家就是喜歡,奴家并不介意。”
說完還沖白羽甜甜一笑,她那桃花般眼睛笑起來甚是好看。
可惜,真是可惜,白羽決定回頭喝點中藥調理調理。
“貴人快讓奴家看看你真正的面皮……”狐媚的聲音在白羽耳畔響起,說罷冉绾绾伸手便要撫上白羽的臉。
可白羽并不像那些色坯一樣輕易就被迷了心智,她手上運轉了一些靈力,反手推開壓在她身上的冉婠婠。
就在剛剛手腕接觸的瞬間,白羽探了探,這女子竟也有不少靈力。
雖然白羽略施術法改變了面容,可面前的女子依舊輕易看穿了她的女兒身。
恐怕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于是白羽靈機一動,左手在下偷偷運力又掐了一個煥顔決,右手則在臉上一抹,川劇變臉似的變成一張極為醜陋的面龐。
這張臉上全是坑坑包包,一臉的麻子,還長了個八字眉、綠豆眼、朝天鼻和大龅牙,可以說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白羽就想試試,這冉婠婠究竟有何目的。
白羽這次對靈力用了些心思,因此任由冉婠婠來回拉扯,也看不出端倪。
白羽驕傲的挑了挑眉:“怎麼樣,好看吧,是不是美到你心坎裡了?”
冉婠婠看了一眼,轉身就走,竟一句話也沒說。
什麼啊,這就吓跑了?不是剛還說愛我呢嗎?
真是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到了門外,冉婠婠不情願地停住了,好似在掰什麼東西。
随着一陣齒輪響動,房間的門窗竟瞬間鎖死,隻留下一個小圓洞能夠供給空氣和吃食。
白羽皺起眉頭,她這是在做什麼,綁架嗎?
做完這一切,冉婠婠滿意地拍了拍手,嬌笑道:“我找你确有目的,隻能請你暫時住在這裡。我知你靈力充沛有聰明絕頂,可是這房間的每一寸都混合了符咒,無法被法術破壞,所以,你是逃不出去的。”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白羽嘗試用炎爆術突破,卻并無效果,又轉了幾圈試圖找尋線索,結果亦是毫無收獲。
白羽此刻很是後悔,帶的不是小影而是聞人念那個不靠譜的家夥。
就在白羽思考下一步應該怎麼做的時候,冉婠婠已經來到了樓下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