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對夫婦原本就是一對人販子,專門拐賣年輕貌美的女子。
那日他們趕巧路過,卻被她這驚世容顔所驚,看她還有氣于是就背了回去,看看能不能榨取一些價值。
沒想到,還真讓他們賭對了,老鸨看了畫像之後連連稱贊,直接高價買下了,把人綁到了長樂坊。
她多次逃跑絕食都無濟于事,隻好聽假意從老鸨的安排,直到遇見了白羽二人。
“所以,奴家并非有意想要害姑娘,隻是身不由己”冉婠婠淚水漣漣。
白羽剛想說些什麼,卻被冉婠婠一把拽住,說道:“快走,再不走便來不及了。”
話音未落,一個身材豐滿走路妖娆花着濃妝的中年女人便趕了來,頗有半老徐娘的意味。
“什麼來不及了,喲,這不是冉頭牌嗎?”
冉婠婠眼神恐懼,顫抖地站了起來。
“喻,喻媽媽……您怎麼來了。”一邊說着還一邊拿身體擋住白羽。
“呵……自然是看看我這乖女兒身後的小紅倌兒。”一邊說着老鸨一邊伸了手,使出很大的力一把将冉婠婠掀翻在地。
她擡起白羽的下巴定睛一看,瞬間脫了手。
“這這……這就是你看上的丫頭?這簡直就是個癞蛤蟆!”
白羽在心底翻了個白眼,以貌取人的鬼家夥。
白羽頂着煥顔術換上的面貌,朝老鸨嘿嘿一笑,那兩顆龅牙在燭火之下锃光瓦亮。
老鸨吓得趕緊退出了房間,吩咐下人将白羽綁了扔去柴房,讓她當個粗使丫頭。
白羽就這樣被當成了粗使丫頭,誰也沒有看見,藏在老鸨身後的冉绾绾那一絲魅惑的笑容……
就這樣,白羽開始了她的苦力生涯。
原來她早就和聞人念協商好,自己以身誘敵,裡應外合,想辦法留在這裡查清線索。
隻是,粗使丫頭這樣的身份……白羽不滿地呸了一句,這該死的聞人念,盡出些鬼主意。
就這樣白羽頂着這張醜臉又過了幾日,大家都對她敬而遠之,她反而落得了個清閑。
這天,長樂坊外有些熱鬧,聽說有人拿了五千兩黃金為花魁贖身。
隻見那人一身黑衣,頭上還帶着鬥笠,身上烏黑的長柄刀十分亮眼。
他伸了伸手,後面同樣遮臉的侍衛擡進來兩個箱子,裝的全是金條,老鸨的眼睛都看直了。
老鸨清了清嗓子,還想多撈些好處,于是裝作有些猶豫,可還沒等開口,對方便打斷了她。
“不想要便算了,來人,擡走。”
那清冽的嗓音讓白羽覺得十分熟悉。
老鸨連忙擺手,可回頭一看到冉绾绾,又有些猶豫。
冉绾绾見狀,趕緊上前同老鸨耳語一番。
随即,老鸨便同意了花魁的贖身。
冉绾绾欠了欠身子,帶着那人進入自己的房間,說是要收拾細軟。
那人也不客氣,大喇喇地跟着走了進去。
關上房門,冉绾绾眼裡帶着淚花,嬌滴滴地說道:“官人真來救奴家了。”
說罷,便要往那人身上倒,那人竟毫不憐香惜玉,一個側身讓對方撲了個空,卻被對方伸起的手打翻了鬥笠。
鬥笠之下,是一張極度俊俏的臉,一雙微微上揚的鳳眼為冷澈的面龐平添三分妩媚。
竟然是當今太子殿下聞人念。
“呵。”聞人念冷呵一聲,轉身走到她面前。
看着面前高大俊朗的男人一步一步向自己逼近,可對方眼底卻毫無情欲可言,反之盡殺戮和冷酷,饒是冉婠婠也吞了吞口水,流下一背冷汗。
聞人念猛然拉起冉绾绾的披帛狠狠一拽,那布料立刻碎裂開來,随着振動,咣铛一聲,從繁重的衣裙褶皺間竟然掉出一把刀來。
漆黑的刀鞘威嚴古樸,這不正是弑魂刀嗎?
原來剛才冉婠婠假借親近聞人念,利用法術将弑魂刀轉移到自己身上。
“奴,奴家不知……”
冉婠婠還想再狡辯幾分,可聞人念并不想聽。他随意擺了擺手,不知從哪冒出來兩個暗衛,将冉婠婠反手綁住,直接帶回昭獄。
昭獄内,慘叫之聲不絕于耳,據說其中有千種刑罰,每日冤魂無數。
要辯解便到昭獄裡辯解吧,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
黑暗中,聞人念拔出刀鞘,月光照在刀身上映出陣陣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