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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夫人莫要輕薄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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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女之事上,陸明阜一直都表現得很乖順,當初他解衣褪裳跟她說試試的時候,也是把自己放到了予取予求的位置,無論她做什麼他都不會拒絕,不僅不會拒絕,還會迎合她的所有,哪怕被欺負得狠了也不會喊疼阻止,隻默默咬牙承受,也就隻有被逗弄得受不了的時候才會向她索吻,企圖用吻一吻、親一親這種接觸來撫慰自己。

陸明阜喉頭滾動得緊,再睜眼時已經引着她的手去拉低自己的領口。

燭光搖曳,修長的鎖骨在燈光下若隐若現,猶如一截成色極好的暖玉,讓人情不自禁想要去窺探這暖玉之下的内裡品質。

“那便給夫人輕薄。”

鄭清容輕笑,唇貼着他的下颌一路輕貼遊走,從耳垂到脖頸,最後停留在他不住滾動的喉結處。

指尖探入他的衣襟,自他的鎖骨處往下遊走,圈圈點點,勾勾挑挑,遊移落到心口上。

每深一分,便能感受到他的戰栗更顫幾分,就連頭頂的呼吸也變得灼熱粗重,在暗夜裡尤為清晰。

“這樣?”鄭清容手下一重。

陸明阜悶哼一聲,呼吸瞬間急促,語不成句:“夫人……夫人想怎麼輕薄便怎麼輕薄。”

他頰上飛紅,眼神迷離不見清明之色,一副被人欺負狠了的模樣。

鄭清容顧自瞧了好一會兒:“旁人知道明阜還有這般動人的風情嗎?”

揚州百姓評價陸明阜不外乎八個字——端方君子,雅人深緻。

就連他的老師,侯微先生都說他是性如白玉燒猶冷,文似朱弦叩愈深。[1]

誰能想到白玉般的端方君子也有被胭脂春色盡數浸染的時候?

“隻給夫人一個人看。”陸明阜眸色漸暈,胸膛上下起伏得厲害,脖子上隐見青鼓的筋脈。

似乎是被他的回答愉悅到了,鄭清容輕笑一聲:“明阜這又是在用自己糊弄我們之間的争議?”

就像之前,每次和他說起保守和激進之争,他總是不争不辯不論不駁,隻乖順地解開衣裳讨好她。

現在他被皇帝貶斥在家思過,雖然口中半句不提這件事,但還是這般主動,她可不可以認為他這是對自己千裡進京救夫的一種利益交換?

類似她讓他官複原職,他便加倍用身體讨好她。

想到這裡,鄭清容沒忍住笑了出來。

縱然她和陸明阜已經結為妻夫,但二人的派系之争還沒得到解決。

明明一個保守派,一個激進派,兩個派别天生對立,偏生這麼多年二人之間的情分從來沒出過什麼問題,簡直詭異。

“沒有糊弄,我自願的。”陸明阜将自己的臉頰貼近她的另一隻手的掌心,眼尾因為方才的呼吸不暢而輕微泛紅濕潤,看上去竟有些可憐。

又是這個把戲,偏偏她就吃這套。

鄭清容懲罰似地咬了他喉結一口,起身的同時已經幫他拉起散開大半的衣襟。

“我現在不想輕薄你了,我想聽曲,你唱一首。”

被她碰過的地方猶如火燒火燎一般,要命的刺激中斷,陸明阜握着她的手低喘了好一會兒不敢動,等到心口的酥麻稍微退去一些才沉着聲線應她:“好。”

這一開口,嗓音啞得不像是他的。

鄭清容管點不管滅,眉眼帶笑給他整理好身上的衣服。

怕他受不住,這次她也不動手動腳了,側躺在榻上等着他緩過來。

好一會兒,熟悉的揚州小調才從頭頂上傳來,男聲悠揚舒朗,許是氣息還不太穩定的原因,聽起來帶着幾分尋常沒有的迷蒙韻味,更添一種優柔風情,婉轉的曲調在他口中彙成了一幅水墨丹青,江南煙雨攜着小橋流水入夢而來。

鄭清容聽着曲子,枕着睡枕尋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眼睛。

從揚州到京城,這些日子她不是在趕路就是在趕路的路上,如今吃了頓飽飯又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松弛下來很快便有了困意。

陸明阜在她耳邊輕聲唱着,待身旁的人傳來清淺綿長的呼吸,他才收了聲。

脖頸和臉頰上的熱意退去不少,他看着身邊人的睡顔,指腹不由自主撫上自己的唇角,似欣慰又似竊喜地回味先前那個一觸即分的吻。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笑意一直綿延到了眼底,将一室暗夜都映襯得幾分熠熠。

怕驚擾到鄭清容,他小心翼翼地起身,将先前散落的紙張和巾帕收拾好,該處理的都處理掉,這才去吹滅了燭火,近乎依賴地湊到鄭清容身旁,和她十指相扣,一同睡去。

第二日鄭清容醒來時,枕邊已經不見陸明阜的身影。

摸了摸床褥,已經沒有了溫度,想來是已經從地道回去了。

晚上來白天走,鄭清容腦中忽然就冒出來“暗通款曲”這個詞,不由得一笑。

兩口子能過成這樣的,估計也就隻有她和陸明阜了。

她翻身下榻,結果腳還沒沾地就看見陸明阜端着還冒着熱氣的早飯進來了。

鄭清容不由得有些好笑:“你沒回去?”

他還以為他走了,結果是起早做早飯去了。

晚上沒人看見還好,可這大白天的他不在自己的住處也不怕引起旁人懷疑。

“那邊我已經提前安排好了,不差做早飯的這點時間。”說着,陸明阜把飯食端去了桌上,示意她過來吃早飯,“剛出鍋,過來嘗嘗可還合胃口。”

他之前高中狀元,被點為六品翰林院待诏,縱然推拒了陛下的賜婚,但并沒有因此獲罪,加之家世清白又有文才,朝中少不了有人要結識他拉攏他。

後來得知他師從侯微,上門的人就更多了。

再後來,他因為反對翰林院學士沈松溪變法,被皇帝貶斥在家,處在這個風口浪尖上,一時間也沒什麼人敢上門了。

這倒是給了他機會。

鄭清容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他說安排好了那就是萬無一失,她相信他,就像他無條件信任自己一樣。

正準備找鞋穿上,陸明阜已經拿了新的鞋襪過來:“新做的,你一天在外面行走的時間長,有一雙不磨腳的鞋襪才好。”

說着,他已經蹲下身來,把鄭清容的腳搭在自己膝頭,将新鞋襪給她穿上。

動作輕柔,就像是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鄭清容女扮男裝,為了不露破綻在細節方面尤其注意。

鞋子從來都是大幾碼不合腳的,之前隻能在裡面塞棉花,後面陸明阜給她改良了一下,直接就能穿上,外面看着還是男子應有的鞋子尺碼大小。

隻是這樣對鞋子的磨損極大,幾乎一個月不到就要換一雙,有時候她都忙忘了這回事,陸明阜倒是替她記得清清楚楚。

“辛苦。”鄭清容笑道。

陸明阜給她打理好腳上的事務,又取了早已備下的衣物給她穿上:“夫人跟我客氣就是見外了。”

簡單洗漱之後,二人才開始進食。

鄭清容看着桌上有些不同尋常的清粥小菜和飯後甜點,不由得眼前一亮:“這是明阜新研究出來的菜譜?”

以往在揚州,陸明阜雖然也是三百六十五天不重樣地準備吃食,但今天這幾道看上去既不是揚州特色,也不是京城式樣,也不知道是哪裡的菜式,不過看上去挺好吃的。

陸明阜把勺子碗筷遞給她,笑道:“京城的食材和揚州有所不同,也不知夫人是否吃得慣京中風味,我便用調和着兩種菜系做了些新口味的小食,試試味道如何。”

被他這麼一說,鄭清容更要嘗嘗了。

揚州風味和京城風味有各自的特點,想要融合并不容易,但入口那一瞬,鄭清容真的很想拍案叫絕。

兩種口味互不壓制,相輔相成,既不突兀也不顯得混亂,是一種很新奇的味覺體驗,鄭清容大贊:“明阜真乃神人也。”

“夫人喜歡就好。”陸明阜含笑,說的還是昨天已經說過的那句話。

想起方才洗漱時注意到鄭清容重新易容成男子的模樣,陸明阜又開口:“夫人今日要去刑部司?”

雖然是問句,但他說得很肯定,似乎早就知道她的決定。

鄭清容颔首:“且去探一探,怎麼說我也算是新官上任,頭頂上的這三把火也該燒上一燒。”

離開揚州到了京城,說好聽些是從佐史升成令史,但這還意味着她所有的一切都要從頭開始,她在揚州的多年來的經營,到京城來後通通打成零。

這就促使她不僅要盡快适應京城這個新環境,還要盡快上手令史的職務,如此才能盡快實現她的小目标。

雖然小吏告訴她讓她本月十四去報到,但是又沒說不允許她十四之前去看看不是嗎?

她慣會鑽言語空子。

陸明阜聽她那個意思就知道她打的是什麼主意了:“那看來夫人今天午飯是不回來吃了,晚飯想吃什麼,我做好等你。”

“蟹粉獅子頭和天香荷藕。”鄭清容幾乎想都沒想就報出了兩個菜名,随即想到這裡不是揚州,方才陸明阜也說過兩地食材有所不同,于是在後面添了一句,“要是條件不允許就随便弄兩個菜就好了,你做的我都吃。”

這倒是真的,她和陸明阜自小沒了爹娘,二人相依為命,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後來長大了些,陸明阜便主動擔任了做飯一職。

不得不說,陸明阜在廚藝上确實很有天賦,簡單的家常便飯都能做得色香味俱全,那些複雜的菜更是看一眼就能分毫不差地複刻出來。

是以她的口味都被他養刁了。

“能做。”陸明阜笑着應她,“注意安全,我等你回來。”

[1]引用蘇轍的《送王适徐州赴舉》:送别江南春雨淫,北方誰是子知音。性如白玉燒猶冷,文似朱弦叩愈深。萬裡同舟寬老病,一杯分袂發悲吟。明年榜上看名姓,楊柳春風正似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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