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雀桐已經在那個家待不下去了。”陶思越睜眼扭頭看向陶自陶,說道:“不然她不會找我,更不會和我說結婚這件事情。”
“嘶,我還以為你們兩個是兩情相悅。”陶自陶摸了一下鼻子,有些看好戲的心态,說道:“原來是你自己在唱獨角戲,而且照你這麼說,她家情況真的蠻複雜的。”
“你不要刺激我了,我腦子又快炸開了。”陶思越裝着可憐,抱着腦袋就要嚷嚷。
陶自陶一巴掌抽上去,說:“别裝了,她給你說了她家裡的情況嗎?”
陶思越搖搖頭,說:“沒有,但是我能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梁雀桐很要強,生存是她的本能,要強自然是順勢而為的性格,無論如何她都會隐瞞這件事情,等她覺得安全,再将事情和盤托出。
陶思越也很清楚,梁雀桐隻是沒有了落腳的地方,他這裡恰好為梁雀桐提供了中轉,如果梁雀桐還有更好的選擇,她是不會選擇找他結婚的,這個事實在他當時向梁雀桐求婚的時候他就已經明了了。
陶思越現在反而慶幸梁雀桐的走投無路,有些陰險和不道德,但是洋洋得意之情是他難以掩飾的。
車子很快開進了一片家屬院,門前有駐守的軍警,都持着槍械,核對了車牌号之後又核對了身份才給放行。
車子沒開幾步就差點撞上一個人,穿着常服,頭發剃得極短,面色冷峻,膚色也黝黑,陶自陶直接搖開了窗戶,說道:“霍山,你找死啊,找死換輛車行嗎?”
這下輪到陶思越看好戲了,他說道:“姐,你結婚對象來了。”
陶自陶又是一巴掌抽上去,說:“滾。”
陶思越馬不停蹄地開了車門下車,準備滾了,滾之前還和霍山打招呼,說道:“姐夫好。”
霍山沉穩地點點頭,說道:“庭柯你也好。”
陶思越一步三回頭,恨不得趴在車底下聽兩個人在講什麼話,但是礙于陶自陶的威懾力,他隻好戀戀不舍的離開。
梁守軍這天起的比梁雀桐還早,一大早就在門口翹首以盼,梁雀桐自然知道梁守軍在盼什麼,梁守軍問什麼她都說不知道,氣得梁守軍鼻子都要冒煙。
眼看着就要到中午,梁守軍說道:“不會不來了吧?”
趙紅真也有些擔憂,“可别是這丫頭真的做戲給我們看呢。”
“做戲給我們看也好說,直接把她嫁到任主任家裡一了百了。”梁守軍說道。
又到了日頭快要偏斜,梁守軍這下真的覺得梁雀桐是在騙他,耍他玩,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新賬舊賬和梁雀桐一起算,誰知道梁雀桐不忙不慌地說:“肯定會來的。”
快到飯點的時候,陶思越的确來了,跟着來的還有幾輛載着東西的車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