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的光照在他的臉上,倒映出閃閃亮光,他下滑的手卻突然頓住了。
【裡斯卡鋼琴比賽正式拉開序幕,冠軍到底花落誰家?】
【我投季希揚一票,季神無敵!】
【還季神,會長要是參加分分鐘虐死他】
【就是就是,會長不參加,裡斯卡根本沒什麼好看的】
【會長是不是教蘇渝白彈琴了,圖片jdp】
【弗蕾老師班級大多數人被都指導了】
【那我賭蘇渝白,純惡意,單純讨厭季希揚】
【+1+1,真看不慣某人的嘴臉】
【這個蘇渝白好像還蠻有背景的,希望他赢】
【季神無敵,季神無敵】
【蘇渝白顔粉報道!小白勇敢飛,媽媽永相随】
……
陸晏溫沒再繼續看,當即退出論壇打了個電話,已經淩晨了,但是裡斯卡鋼琴比賽的門票還是在半個小時後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度過了這個難熬的夜晚,坐在了三樓的包廂裡,他還是沒什麼感覺,因為是現場抽号,他并不知道蘇渝白第幾位上場,隻是靜靜地看着等着。
坐在鋼琴前的選手一曲完畢,台下的掌聲就不斷響起,他不是很喜歡聽鋼琴曲,隻是滿懷期待的看着下一個上場的熱。
十幾首不知名的鋼琴曲結束,蘇渝白也終于出現在了舞台,從幕布後面來到舞台中間,沒有燈光的加持,陸晏溫卻還是一言看到了他。
世界仿佛突然變透明,所有人都成了模糊一片,隻有蘇渝白鮮明的像多加了一層顔料。
心髒裡面的小人太過調皮,手裡的皮球拍個不停,吵的他心煩意亂,但他不管,他隻是靜靜的看着蘇渝白,看他輕垂的眼睫,看他手指在琴鍵上起舞,看鼓風機吹過他輕揚的發絲……
陸晏溫眼睛都舍不得眨,隻覺得蘇渝白彈得和别人的不一樣,似乎……格外動聽一點,因為他很願意一直這樣聽下去。
等到蘇渝白微笑着朝台下鞠躬時,他也忍不住站起身來,卻看到蘇渝白沒有去後台,而是去了右邊的觀衆席,那裡似乎有一個專門為他留的空位。
陸晏溫眼裡是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深沉,藍灰色眼睛裡的海洋開慢慢翻湧,一邊盯着蘇渝白一邊向樓梯口走去,那人側過身靠近蘇渝白,似乎是要對他誰說什麼,他也終于看清了是誰。
柏清淵。
陸晏溫停頓了一秒,就這一秒,和柏清淵對上了視線,對方也愣了一面,但是面色依舊沒變,隻是眼神裡多了些什麼,挑釁?厭煩?亦或是警告。反正沒有一點和善的意味。
他在三樓看着正在交談的兩個人,怎麼如此礙眼,柏清淵似乎靠的蘇渝白更近了,陸晏溫什麼都沒想,跑着下樓,心裡第一次有了覺得視力太好也是一種壞處。
等他終于到了一樓的時候,座位上的兩個人卻不見了,他平複着氣息幻視周圍,大家都在看着台上的表演,注意到他的人很少,所以沒人注意到他的異樣。
陸晏溫覺得自己快要瘋掉,自己仿佛中了一種名為蘇渝白的毒藥,看到他才會好受一點,不對,是單獨看到他才會好一點。
柏清淵,他咬着牙在心裡默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閉上眼睛平複了上湧的氣血,冷靜下來後,環視一圈舞台的環境,快速的朝某個方向走去。